微微颔首，忽然道：“能有全效丹方
，不外乎中部、东南、北地、西极这四处。你手中这颗，是什
来历？”
“何仙长请看。”
沈婉令侍女托起沉海匣，送到何清席上。何清瞥她
眼，伸手接过，稍稍转动，便在匣子底部见到块与沉海灵铁天然纹理迥然不同印记，指尖碰触，内里独特印痕脉络便清晰显现在心头。
“原来如此……确实是正品。”
在座修士闻之大都茫然，但何清才没有为人解答意思，她只是沉吟片刻，将目光往余慈那边转，又将沉海匣还
回去。
沈婉接过，视线也在余慈那边稍事逗留，方按着匣子发话：
“玄真凝虚丹，如意钱十二万。”
这就是要在座修士出价。可她开口之后，其他人却是面面相觑，无论之前怎跃跃欲动，此时却也都成哑巴。十二万如意钱，等同于七十层祭炼上品法器。这里除那两位大宗门步虚仙长外，大部分人恐怕连见都没见过，又谈何交换？
史嵩呆坐在席上，身边胡丹直在看他，用目光催促他早下决心。他明白，这是师弟为他着想，要想换来玄真凝虚丹，为他延命。可是，这又能如何？
七十层祭炼法器他肯定是没有，能考虑只有那以多换少，以粗换精法子。如果将万灵门多年收藏倾出半，也能凑够十二万如意钱。可是那些杂七杂八东西，他能拼凑出来，沈婉却完全能够以品质低下为由，拒绝交换。思来想去，大概要有两件十重天、或者三到四件十重天祭炼水准法器，才能将丹药换来。
前者想也不必想，后者倾尽他和胡丹最顶级收藏，大概只是勉强达标。但将那些法器都换出去，胡丹怎办？万灵门怎办？
嘿地笑，史嵩闭上眼睛，什都不再去管。
他临到尽头人生，刚刚亮起道光，又熄灭掉。苍天弄人，不外如是！
厅内还是片静寂，但接下来“咯咯”两声响，似乎有人把什东西抛在案上，然后便是朗声说话：“这两块牌子，可还抵价？”
这是余慈话音。史嵩闻声张目，只见余慈身前案上，搁着两块不怎起眼玉牌，其中有块显露字迹面朝上，上面有“如意”二字。
“如意玉牌？”沈婉讶然出声，这却是出乎她意料。
余慈将那两块牌子交给侍女递去，沈婉将其接过，稍做打量，却往旁边瞥眼，疑道：“碧潮上师，这牌子……”
碧潮也不说话，只笑吟吟地点头确认。沈婉又看她几眼，玉牌显示数额也就罢，可这牌子来历，却让她十分诧异，眼前碧潮上师，似乎很是低调，在罗刹教中也没有什名气，可这手笔，这心胸，可是非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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