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小口鲜血,身子仍向前冲,同时哑着嗓子喝道:
“开!”
巨大火墙应声打开道缝隙,余慈身形抢入,冲而过。
在这里,没有人能比他更解罗刹幻力运转法度。他按着前面做法,暂时引部分幻力为己用,再通过与之脉而出宫绦传导变化,终能做到短时间内驱动火焰,但这也是凶险到极处,稍有不慎,他和怀中女修,大概就会落得与痴肥妖魔样下场。
破开火墙,出口在望。声长啸,天空中早收到他指令大鸟直插下来,余慈跃而起,恰逢大鸟舒展双翅,双方身影合,略微下沉,终于向侧上方飞动。
手心灼烫感觉传来。余慈这才发现,有股青白火焰透过宫绦,蔓延上来,瞬间漫过手掌。他心头动,手腕猛抖,宫绦如波浪般颤动,层极微弱光晕铺开,将那青白火焰卷入其中,转眼吸食空。
再看时,索身冰凉,金绿流苏随风摇摆,似乎那青白火焰不过是余慈错觉。
微微笑,余慈将宫绦系在腰上,正想再看甘诗真情况,心中忽有所感,往后看时,便见到那边如花瓣盛开似峰顶正往下沉降,转眼又四分五裂,隆隆轰鸣声碾过云雾,惊得身下大鸟猛振双翅,再往上飞。
余慈喝止住大鸟,凝神细看,视线所及,山体无有幸免,尽都崩解。势头之猛烈,无论如何都不像自然趋势。
不过数息时间,云雾中那座山,便崩溃!
尘烟漫起又落下,终至全无痕迹。
※※※
“……若有余仙长消息,还望及时告知。”
“记得,上师慢走!”
“不劳远送。”
从码头走出,碧潮再施礼,与诸老告别,登上香车。不用她说,车辕上黑袍人影便驾驭步云兽,缓步启动。
香车在山路上行进,两侧草木丰茂,鸟语花香,不过几十日光景,满山春日气息便浓烈至斯。充盈着生机芳香声息沁入车内,引发声叹息。
碧潮单手支颐,斜卧在床榻上。整个香车是在座极致华美拔步床基础上改建而成,不惜工本之下,这里堪称将奢华和舒适做到极致。这是香车前主人手笔,不过用这些时日,碧潮倒是有些喜欢起来。
前主人喜好排场,香车中常有几位美婢服侍,碧潮爱静,车内除她之外,便无第二个人。那轻声慢语,便似自说自话般:
“可惜,那个年轻人……”
没有回声,但碧潮肯定该听人已经听到。所以她继续说下去:“那年轻人对你来说,便是块最好磨刀石,若他身死,你修为三十年内,难有寸进。”
车内车外沉默半晌,碧潮终又说话:“回去后,派人到天裂谷打探;以后每五日便发信去码头和止心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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