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敢对上谢严目光,只将视线移到余慈这边来,似乎在请他理解:
“那金骨玉碟本来是有……”
他话里卡下,才道:“那是别人提供消息,敝阁用那消息将宝物到手后,刚过天裂谷,提供消息那人便等在那里,以重宝将其换走。其人行径古怪,可是所做也合乎规矩,所以……”
余慈听半截,心下已经凉。却仍抱着线希望:“那人身份?”
周有德脸上颜色糟糕透顶,只能强自苦笑:“不知。”
这刻,宴厅内因金焕和史嵩对峙搅热空气,被股似乎从阴窟里吹出来寒风吹散。
谢严霍地站起。
周有德也是见过世面人,但在此刻,他刚起来身子竟是软,又坐回到席上去。
就算除余慈之外,厅中没人明白究竟是怎回事,可谢严绝不屑于掩饰自己心情,恼怒、懊悔、焦躁等等负面情绪可以让每个人都感觉到,而这样情绪,便像是个随时都要崩溃剑鞘,内里便是绝世锋芒。
此种气氛下,人们都毫不怀疑,谢严真可能拔出剑来,将周有德给劈……或者,还要加上他们所有人!
余慈眉头紧锁,也站起身,正要说话,却见谢严语不发,大步走出宴厅,留下瞠目结舌群人,尤自不明所以。
余慈叹口气,也追出去。
谢严没有走远,就站在外面观景平台上,仰望彻底黯沉下去夜空。余慈走到他身后,想安慰两句,却不知该如何说起。偏在这时候,鱼龙从竹林中摇头摆尾地游出来,副无忧无虑模样。
两人视线同时落在鱼龙身上,心情都相当复杂。然后,余慈便听到谢严说话,说是与前面全不相干事:
“人之修行,第条便是找路,不管这路是自己还是人家。有路,才有凭依,若是脚下踏空,别人就是想帮忙,也使不上力。”
他说就是于舟,余慈静静听着,此时此刻,不需要他发表见解,他也没有发表见解心情。
谢严继续说话:“所谓‘长生’,便如这天空,无边无涯,尽可包容切。其中每颗星辰,都是个长生目标,找准你那颗星星,在二者之间连线,就是要寻长生之路。如此简单事情,偏偏就是有些人,稀里糊涂,只看到天空,却看不见星星,把线抛上去,却是曲曲绕绕,终至迷途。”
他说还是于舟,可也是在指点余慈。末,他终于转过目光:
“你现在就很不错,不管是不是长远,至少有个目标在前头,做起事来,也雷厉风行……”
余慈知道这些天谋划瞒不过他,但被直接说出,仍微有赧然。想解释两句,却见谢严摆摆手:“去做吧,不论好坏,只要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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