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宴席排列大致形成个半圆,是传统跪坐席位,前置矮几,中间围出个颇为宽敞空地,此时在耿福指示下,自有貌美如花女侍引领各位头面人物就坐。余慈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心神从照神铜鉴上移开,目光环扫,将偌大厅堂内人物都纳入眼中。
他第眼便看到金焕。这位白日府主之前没有进入云竹园,而是在厅堂角,和人说话。听到宴厅奏乐,才走过来,刚刚与他说话那人就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那是匡言启。
金焕倒还是贯模样,乌金长衣,腰围玉带,方脸上不怒自威,数日来被动局面,似乎没有对他造成影响,他大步走过来,与谢严见礼,再做个“请”姿势,颇有地主气派。
众人随即入席。谢严理所当然坐上首第位,余慈挨着他坐下,这个位次或许有很多人不爽,但没有人敢提出质疑,金焕到另边去坐,和两人遥遥相对,匡言启却是没有座位,只是站在他身后,垂首不语。
诸位头面人物当然是可以带随从,匡言启也挂着个“居中协调”差事。至于为什不是与金焕关系更亲密金川,听说那小子自上回和余慈在天翼楼照面之后,回到府中就被金焕禁足。只是,现在看起来,匡言启精神状态也不是太好,几日不见,消瘦许多。
阵纷乱之后,各头面人物都已入席,言笑晏晏,气氛还比较融洽。余慈目光又次扫过,这回他看到赵子曰,这个疑似贩卖私货家伙正冲他微笑,然后又扭过头,和对面位道士目光交击。
那道士自然就是卢明月。余慈只是遥遥看过他眼,此时离得近,灯光下看得更真切,只觉得这厮真真是个酒色之徒,只是不知为何,眉目满盈喜意,便是和赵子曰隔空对眼抵劲儿,也有种“懒得与你计较”优越感,好生奇怪。
而在他旁边,是个和尚。
当余慈目光投射过去时候,和尚也抬起头,出奇端正沉静脸上本是毫无表情,但见得余慈注目,便微笑点头,十分友善。余慈也笑,似有默契在其中。
毫无疑问,这就是伊辛和尚。与他座下弟子毒蛇般相貌完全没有任何共同点,端坐姿态,堪比任何高僧大德。
“知人知面难知心。”余慈暗自感叹,看这厮模样,又有谁能想到,他就是天裂谷动乱罪魁祸首,是条真正毒蛇,隐在暗处,择人而噬呢?
此时,席上还有人没到。
天翼楼顶层共安置十四个座位。分别安置离尘宗仙长、绝壁城五大势力首脑、散修代表人物卢明月,五位远道而来“外地贵客”以及还未露面随心阁商队首领。
此时,以赵子曰为代表“外地贵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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