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其实按照于舟讲述理论,早在悬崖之上,就应该有妖魔注意到阴神出游屠大长老。当然,也许是与天裂谷物种圈子相克,那些妖魔有什顾忌,也没有妄动,但到天裂谷中,到足够深度,那些妖魔还忍得住?
余慈就是抱着这个心思,闷头下冲,可老天爷偏要给他开个玩笑。
那些妖魔还真忍得住。
十里、十里、三十里……深度在增加,去除最初入谷时争取那段距离,在屠独有意纵容下,余慈已经用这疯狂跑法狂奔二十里路,可下方妖魔仍没有动静。
事态正转向失控。
即使有“先天气”傍身,即使有牵心角护住神魂,可是在屠独刻意为之又持续不断强压下,便是隔空百丈,日魂幡热力也像是个烧得通红铁球,在他背上乱滚。
躁乱气机强势干扰着他元气运转,由此再作用于他肉身,使他每个动作作出来,都要消耗比正常多出成力气。
而当无数个“成”累积,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时,余慈便开始失控。他速度超出他控制极限,脚掌也渐渐抓不住崖壁,至于方向转折、危险避让等等,更是提也休提!
若非他今夜之前,千挑万选,选这样条最适合极速狂奔路径,并将上下四十余里地形牢记在心,他现在早已在层出不穷障碍前粉身碎骨。
直到现在,近三十里深度,下方妖魔仍旧没有半点儿动静。在这个距离上,浓重妖魔体味儿乘着上升气流冲上来,只在他鼻前乱滚,偏偏就没有任何进步意思!
呜呜风啸声里,这气味儿更像是深渊中伸出大手,在漫山遍紧讥笑声里,要拽他下去。
真要下去,也只是转念间事吧!
便在这种境况之下,余慈心境反而安定下来。
正如他评价先前在山林中决死拦路白日府府卫:抱着绝望心思去拼命,最后只会绝自己命!
余慈是有资格说这番话。
常年在生死线上打转,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越是在要命时候,越要有必胜之心,越要有把握命运自信。在这刻,不用去想任何旁杂之事,只需要相信自己,坚信预设计划,全不动摇,便是最强最可靠破敌之策!
所以,余慈脑中切杂念都烟消云散,只还原为个最简单事实:
这种局面,也想过!
余慈仍未动摇,因此,他开始使剑!
所谓使剑,不是说真返身拔剑与屠独拼命,因为在这刻,他明白真正敌人所在。那不是上方屠独如附骨之疽威胁,也不是眼前闪掠奔流、随时会让他粉身碎骨山石草木;更不是在上下左右盘旋跳跃猛禽凶兽。
至少,不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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