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心脏并非是那平静,正有种向外膨胀欲望。
余慈知道自己心理变化根源:其实他是在向往这个地方,这种生活。对他来说,这种生活是新奇,也是有着无以伦比标志性。只有真正地融入这里,才能宣告他真正地站在个新高度上。
现在和前些年迷茫不明日子完全不样。他走在大路上,令他垂涎欲滴目标就摆放在可以目见前方,有种欲望催动着他跑起来,去抓住目标——就是这简单。
他还在感慨着生活和心理巨大变化,两脚已经踏在于舟老道住所之中。这儿也是处独院,老道就站在院子里,手持柄松纹古剑,像是自娱般,挥剑起舞。院内无丝竹之音,然而剑刃划空低啸,以及衣袂飘动微响,就是最好和声,起伏之间,节拍分明。
余慈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老道沉浸在自天地中,宝光则看得入神,没人发现他异状。倒不是说老道舞得不好看,而是对余慈来说,眼下这场剑舞,相较于他先前所见,无异于儿戏。
在他踏入止心观前夜、直至金焕登山之前,他都以照神图窥视观内动静。当时他收获有两个:是观察到观中修士行为举止算得上正派,法度谨严,观主于舟老道脾气性情也是比较温和,由此做出冒险入观决定。现在看来,这个险冒得非常值得。
其次就是老道剑术。当时,也是在这个小院里,他看到于舟练剑——这本身就是非常奇特件事。
照神图受到观测目标气息强度影响,越是强大修士,观测画面就越是模糊,这是已经过确认。然而于舟练剑之时,余慈却能看得清二楚,以至于他严重低估图中人修为。
不过,当时于舟剑术依然让他大开眼界。他看不出里面深奥道理,却见到于舟剑气外放之时,形质已经玄妙到极处,每波剑气,如蒸腾之水烟,又似缥缈之云雾,如虚似幻,偏又直透人心。实在是余慈二十五年生命中,看到最上乘剑法,也许只有那日叶缤以剑意化入云雾之中造诣,才能与之相比。路看下来,他不知不觉已是冷汗潸潸。
等到老道收剑,开始吐息,余慈便傻眼。照神图上,扭曲图像直接便证明老道还丹修士身份,且那扭曲幅度和范围,还要在金焕之上,至此他方知老道才是真正高人,不由十分佩服,第二日到观中,也是相当尊重。
这些已经是旧事,不过看到于舟此刻舞剑模样,余慈总忍不住拿出前面记忆来比对。
这算是做给他看吗?老道心思,确实难猜。
他在这里动脑子,那边老道士已经停下来,夜风中白发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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