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道:“这几日,父亲还要多加小心……那时孩儿要应付几个棘手人物,便不与父亲起,琮弟,你要多多照应才是!”
李信微怔,接着便问:“棘手人物?可是那个整天和你在块儿小姑娘?”
李珣微点头:“她与她那位青姨,实力便是师父二人也要忌惮三分,且喜怒无常,行事怪异,为稳妥计……”
李信闻言,若有所思,点点头。
李珣既然已得到消息,便行礼告退。在迈出房门刹那,他抬头看眼,李信并未发觉他动作,只是皱着眉头思索种种可能发生变故。
至于李琮,则摇头晃动,喃喃读着“诏书”上文字。李珣心中微微黯,最终归于平静。
出府门,李珣纵马直奔皇宫,皇城兵士太监早将这小国师当成半个主子,二话不说,开门放行,任李珣纵马疾驰而入。这样架式,令些在宫门外候见*员眼皮直蹦。
李珣才不管别人是何想法,直驰到兰麝院前,他飞身而下,脚步不停,挥开殷勤上前服侍太监,随口问道:“国师可在?”
“在,在,正在里间打坐!”
说话是这里太监头目马德顺,此人年纪不大,三十来岁,却是精乖得很,办事得体,嘴巴更严,自李珣与秦妃生出事来后,他将这兰麝院整成铁板块,不露半点风声,李珣也是颇赞赏。
李珣在前边走,马德顺在后跟着,嘴里连迭地说起此时院内情况:“娘娘昨晚上睡得晚,此时还未起呢,倒是那位顾姑娘,难得出来院子里……”
李珣身形顿,马德顺知机地闭嘴,退下去。李珣在原地思量会儿,转身,向着后边庭院走过去。
说起来,这半个多月,李珣还从未见过顾颦儿在床下模样,以至于见到她时,竟是怔下。
这还是顾颦儿吗?
犹记得那日初见,紫色衣剑,丽姿天成,那是遍体灵秀与天真;而此时,她身素淡长裙,外披同色貂裘披风,几与屋外残雪融为体,立在虬枝落梅之前,却已是凄婉悲怆,迷离若失。
李珣走到她身边,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响应,她只是看着行将凋谢梅花,怔怔不语。李珣想想,捏着她下巴,把她脸扭转过来,四目相对。
顾颦儿目光令他有些心悸,那其中没有仇恨与疯狂,有只是空荡荡茫然,眼神中甚至缺乏焦点,李珣这个大活人在前,她却像是在看着遥远天空。
“或许,她疯?”李珣深吸口气,手指在她凝脂般面颊上滑过,感觉冷冰冰,没有点儿热度。
然后,手指又移到她雪颈处,轻轻摩娑,这下终于有反应,顾颦儿身子轻颤下,口中发出声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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