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
李珣深深地吸
口气，字顿地道：“
见过！”
废话，谁不知道你见过？众人被他
话弄得莫名其妙。
李珣嘴角抽搐，样子看上去又有些疯兆，顾颦儿看得向后缩去，但好奇心不减，仍探出脑袋，在何慕兰背后看着他。
李珣眼神在众人脸上转圈，然后缓缓开口，字字凝质如实物：“百劫千重火狱，绵延千里，火雨如织，十余位师兄、师姐，转眼间灰飞烟灭！这情形，你们见过吗？
“还有明澜、明风两位仙师，被妖火千刀万剐，尸骨无存，你们见过吗？还有那可怜师尊，堂堂男儿、堂堂男儿……”
开始时，他话音还是微微发颤，但随着语境深入，这颤抖越发强烈，至最后句时，却已抖得说不下去，只是将“堂堂男儿”四字翻来覆去，也不知说多少遍！
李珣入戏！或者说，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表演，还是真在发泄当日惨剧压在他心头阴郁和痛苦！
“堂堂男儿”，是在说林阁，还是在说他自己？
无须再蕴酿感情，他已在循环往复呻吟声中，痛哭失声。
哭声让何慕兰等人手足无措，又不知该如何劝慰，看李珣哭得几乎要站不住，这才由何慕兰硬着头皮上前，干巴巴地劝几句“师弟节哀”之类废话。
李珣哪会这
容易就停下，何慕兰不劝还好，才劝两句，他哭得更是凄惨，同时抽抽噎噎地道：“何师兄，……再不想修真！”
对面五人立时都傻眼。何慕兰还以为自己听错，将声音压得更低，又确认道：“珣师弟，你……”
李珣还在流泪，却硬生生在脸上扯出个笑来，这是真正惨笑：“何师兄，你看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修真吗？从那日至今，几乎每天晚上都梦到满天火云，满山道黑灰，耳朵里响着，全是师尊嘶叫……对，你刚刚问为什不回山！”
他嘿嘿低笑起来，笑声未停，青玉剑出鞘，被他持在手上，剑芒乱闪，尽显其锋锐，只是剑身毫无规律可言颤抖，让这些使剑行家直皱眉头。
这真不像是只持剑手。
他看向何慕兰，脸上有些抽搐。
“何师兄，已经使不动剑，驾不住剑！”看着五人睁大眼睛，他自嘲笑：“刚刚在城里，何师兄说得不错，身上是没有半点伤处，可是……”
他将左手也放在剑柄上，脸色苍白：“可是，再也拿不起剑……就像那天在山道上，连拔剑勇气也没有！只能看着他们‘呼’地声，就变成灰……”
他脸上渐渐扭曲，直勾勾眼神看着何慕兰，直到其中疯狂光采将其压得微微向后仰。
最后，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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