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郭慨并没有别意思,甚至她觉得手被这样握住,心里多少安定些。
但这总归不合适。
可是抽出来又显得不礼貌,或许再稍稍停留会儿。她有多少时间没感觉到安定,哪怕只有丝毫,这让她有些依恋。柳絮想到费志刚,脸烧起来,这是因为自己最大秘密被他知道,才会有特殊情绪吧,并不意味着别,只是情绪宣泄后副作用,柳絮用她仅有点点心理学知识胡乱分析着。
郭慨松开手。
“交给吧。”他说。
“啊?”
“来查。”
柳絮吓跳。她只是倾诉下,但郭慨居然……她忽然意识到,这就是郭慨啊,他还是那个人。
“可是事情已经过去那多年。”
“还在刑事追溯期内。有机会,至少,嫌疑人范围就这大,定能把他抓出来。柳絮,你病根在那儿,如果不去管它,辈子你都不会开心,得把这根刺拔掉才行。还你朋友个交代,也还你自己个交代。”
柳紫傻傻地瞧着郭慨,又有些想哭。当年如果告诉他,该有多好,她再次这样想。那时候,自己真是太小。
郭慨冲她笑笑,“感动个啥,别瞧说得好听,其实你知道这几年户籍警当得有多无聊吗?丑话说在前头,只能业余去查,进程不会太快,你呢也别着急。这样,们每星期碰个头,向你汇报进展。”
柳絮还能说什,只有点头。
接下来郭慨详问当年诸多细节,记在随身小本子上,直到天色暗下来,才道别离开。
临走,已经走到店门外,郭慨对柳絮说,其实这些年常去你家。柳絮嗯声。郭慨又说,你爸爸他年纪大,背也驼起来。柳絮不说话。最后郭慨说,其实你结婚那天,和你爸起去,只是他没进酒店,就站在对马路那儿看着。柳絮怔征出会儿神,然后叹口气。
2
柳絮醒来时候,看见文秀娟在旁边专心地瞧着她,乌黑长发蔓延过两只枕头间空隙。
你去图书馆吗?柳絮问。
哦对,你已经死
能告诉是谁杀你吗?哦对,你也不知道。
长发渐枯。
柳絮忽地又看不见文秀娟脸,她好似并没在看着她,而是把头埋在枕头里。
她缓缓抬起脸。
柳絮醒。
旁边没有人,柳絮盯着枕头,上面也无印痕。原来费志刚昨晚没回家。她拿过床头手机,上面有条未读短信。
“今晚不回来。”
没写理由,但总归是病人事情。
这些年费志刚进步很快,三年前就转为主治医师,上个月则升为副主任医师,并且已经是上海心胸外科学术委员会青年委员,在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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