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房间里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柳絮住是和生医院双人干部病房,院方照顾委培班学生特别安排,邻床躺着个喝酒喝到胃出血四十多岁女人。
所以柳絮会琢磨,起过这多年,她妈心底里到底对柳志勇是什样感情。因为从各个方面来说,费志刚都是柳志勇反面。如果她没有后悔这段婚姻,难道不应该更喜欢郭慨这样男孩吗?
医学院传说无疑要多宗,个女孩夜里跌进尸池本就是件诡异恐怖事情,不知以后会演变成什样子。柳絮没有隐瞒她收到那条寻呼留言,但除此之外不多说句话。面对金浩良代表校方询问,费志刚进行些补充。他拿着柳絮伞追出松树林,远远望见柳絮在解剖楼门口大灯下闪而过身影。他跟进楼里,顺着地上足迹到尸池外,但在大堂里另有串不同湿脚印。而两扇钢门拉手中,赫然横插着根粗树枝。还没等他细琢磨那串新脚印,就听见门里面传出尖叫声,急忙拔树枝冲进去。
这听上去是宗险些造成严重后果恶作剧。金浩良拍着胸脯说会严查,如果是本班学生立刻开除。但说这话时候,那根被费志刚随手扔掉树枝已经不见,第三个人脚印也被清理破坏掉。而那脚印到底是什样,费志刚回忆不出来,毕竟没经过专业训练又只是匆匆瞥。金浩良盯着问脚印是男人还是女人,费志刚说尺码不大,但实在记忆模糊,也保不准。于是就只能去查谁拿钥匙开大钢门锁,但柳絮对此不抱点希望,凭金浩良是查不到那个人。
这是件蹊跷事,然而同学们陆陆续续来看她时候,都没有追问其中隐情。柳絮觉得自己在同学心中,变成个行为怪诞疯子,谁都不想卷进她秘密里。如果没有报警那回事,情形会有所不同,但现在,她和这个班隔阀,也许再难以消除。
只有文秀娟偷偷地问她是怎回事。可是柳絮竟有些怕看见她,不敢直视她眼睛,不愿在她那日趋变形脸上多作停留。那晚给她留下最深切创伤,反反覆覆在噩梦里出现,正是沉入尸池时,看见那张张形形色色文秀娟脸孔。
文秀娟发觉柳絮闪躲,便不再问。
费志刚是最有资格追问人,但他只在第次探望柳絮时候问过,见柳絮欲语还休为难,就主动岔开话题,自此再没提过句。也许他在等着自己主动告诉他吧,柳絮想。但是会有那天吗?自己现在只想把切埋起来,埋得越深越好。
她真真嗅见死亡味道。
躺在病床上,噩梦与噩梦之间,柳絮把那晚幻听幻视原因还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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