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治半。时不时还是会发作好在发作时候不会再拿刀子砍。”
李怡诺顿顿嘴角冷冷地弯弯说“她改放火。”
老冯“咝”地抽口气。
“没错。家前后几次火全都是她犯病时放。她想烧看见每样东西想烧自己想烧这个世界。”
“为什”老冯问出这句话就觉得有点多余那可是个精神病人。
“因为脏呀。烧成片白茫茫大地多干净。你知道她哪些时候容易犯病吗电视剧里演到女人被强,bao她就受不。她整天在家看电视怎防被们扑掉火头数不清有多少。那次奶奶抱小立下楼晒太阳家里把火点起来彻底着。家烧没。等她清醒过来又嚎又跪折腾过好几次说不想活不要拖累们。爸往好里劝她说病肯定能治好日子能过下去切都会好起来。”
说到“会好起来”李怡诺静默下来似乎在想什。老冯看着她心里生出复杂情绪完全分不清辨不明只知道自己这会儿不应该说话。
“然后爸对奶奶千叮万嘱让她定看好妈。可这大个活人真想干啥怎看呢也就年时间给她放成第二把火。那回家就开始借钱现在李叔那儿还有八万块钱账。妈又来撞墙撞门撞地跳着脚说不要活求爸把她杀。冯警官你知道吗她还求过求杀她。个当妈。”
李怡诺终于嗤笑出来。
“她真不想活为什不去z.sha”
“是啊她为什不z.sha就这问过她。她说她自己下不去手怕爬上窗台腿软割腕又太痛。死这样事情她非得拖个人不可”
李怡诺说得眉毛慢慢立起来又渐渐平复下去。
“有次问爸问他觉得值不值得。爸说她和们所有人都不样她太孤单这个世界上她就只剩下他。说爸你就给示范这样子爱情吗”
李怡诺声音低下去爱情两个字化作团叹息云雾她合上嘴把切收拢、吞落回肚里。她觉得自己说得太多毫无必要习惯层层披挂整齐忽然卸甲不堪承其轻。
犹记得当时她挨着爸爸肚子抵着阳台水泥栏子上半身探在外面仿佛身在虚空。两根晾衣竹竿上衣物微微摆动前幢灰秃秃楼顶横亘着视线越过它再往上渐暗天与地相合之处铺着翻翻滚滚垂落在清与浊之间火烧云她想那是世间最大绚烂吧只在夜幕降临前片刻留驻。彼时她听见爸爸在旁边说话。
爱不爱情到今天这个样子不说啦但是谁让在街上又看着她呢。老天把她重新摆到面前好叫记得也好叫问问自己这个人啊是答应要保护她今天她这个样子说过话发过愿还算不算数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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