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那种。他找到
纸头，铺在黑人男子奎波
车头上。在加油站荒冷白色灯光下，巴克曼在纸头上画
颗心，支箭穿心而过。他在冷风中不停地颤抖，慢慢走向正在踱步黑人男子，将纸头递给他。
黑人男子很是惊讶，眼睛轻微亮下。他咕哝声，接过纸头，找个迎光地方仔细看起来。巴克曼等着。黑人男子把纸头翻过来，背面没有字，于是又翻过去看那个箭穿心图案，端详半天。他皱皱眉，耸耸肩，然后把纸头还给巴克曼，又继续环抱双臂踱起步来，把宽阔后背对着警察将军。纸头在夜风里转眼不见踪影。
费利克斯·巴克曼默默回到自己奎波旁，打开车门，挤进驾驶座。他发动引擎，把门关好，飞向夜空。车前后红色上升指示灯不停地闪烁。进入水平飞行后，红灯自动关闭，他脑子里片空白。
眼泪又流下来。
突然间，他猛打方向盘，奎波随之剧烈震动起来，车身大幅度摇晃，斜冲入下行轨道。很快，他再次将奎波滑停在路面上，仍紧靠那辆空车。四周是刺眼炫光、个个油泵，还有踱步黑人男子。巴克曼拉好手刹，关掉引擎，钻出来，车体发出嘎吱嘎吱响声。
黑人男子看着他。
巴克曼走向黑人男子，那人并未退缩，岿然不动。巴克曼伸出双手，搂住黑人男子，紧紧拥抱他。黑人男子喉咙里发出咕哝声，十分惊讶和慌张。两个男人都没说什
。他们就这样站片刻，然后巴克曼松开手，转头向奎波走去，他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等等。”黑人男子说。
巴克曼转过身面对他。
黑人犹豫下，有点颤抖地说：“你知道怎去文图拉吗？从三十号空线走？”他等着巴克曼回答，巴克曼却什也没说。“往北五十英里左右。”黑人继续说。巴克曼还是没说话。“你有这个地区地图吗？”黑人最后问道。
“没有。”巴克曼说，“很抱歉。”
“
等会去加油站问问。”黑人微微笑，有点羞怯，“刚才——见到你很高兴。请问尊姓大名？”等很久之后，黑人又说：“你想告诉吗？”
“没名字，”巴克曼说，“现在没有。”这个问题他现在连想也不能想。
“你是公务员，或类似职业？比如接待员？还是从洛杉矶商会来？和他们打过交道，都是些不错家伙。”
“不是，”巴克曼说，“就个人。和你样。”
“可是有名字，”黑人灵活地从大衣内口袋里掏出张很小名片，递给巴克曼，“是蒙哥马利·L.霍普金斯。看看这名片。印得很不错，是不是？喜欢这种字母凸印感觉。五十美元千张。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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