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解在唐小糖面前蹲下，递给她
张面巾纸。
唐小糖这才意识到，自己满脸都是泪水，她接过面巾纸，边拭泪边哭着说：“你们这是搞
什
啊，跳大神似，把妖魔鬼怪都招来，太吓人啦！”
李文解看着这个漂亮又可爱小女孩，哭得满脸花，觉得又怜悯，又好笑：“不就是烧个邪，至于吓成这样吗？”
“为什要烧那只鞋啊？还有你刚才说‘水路开
’又是什意思啊？”唐小糖抽泣着问。
李文解耐心地解释道：“所谓烧邪，是凶宅清扫前最重要个程序，就是由‘驱凶师’——
们私下里都这叫须叔——在发生凶案房间中间，用事先准备好固体燃料，点上堆火，烧掉只鞋——必须是受害者穿过，这就是所谓‘烧邪’，驱逐在房间里因怨气所系纠缠不去亡灵。亡灵无脚，被烟火所燎，被迫飘走或到其他房间，心里必定有股怒火，所以在烧邪同时，定要把客厅和其他房间地面用湿墩布擦遍，叫做打开水路，这样亡灵路走路祛火气，就不会伤害到们。”
唐小糖听得发呆：“这里面有这多讲究啊！”
“可不是嘛，如果你多读些相宅之书或古代笔记，就会发现，凶宅产生、清理、翻新和买卖，早已成为种文化，既然是文化，对每个行为意义与作用，必须有合情合理解释，比如刚才须叔为什对你要点灯那光火，灯亮，满堂白花花片，惊着亡灵不说，让它看见驱凶师在烧鞋驱逐它，那可不是开玩笑事情。”
“你们俩让下，别堵在门口啊！”王红霞把漂白剂倒在水桶里，重新蘸湿墩布，路淋漓着走过来。
李文解和唐小糖赶紧站起身，闪开条路，让她走进去擦主卧地面。
李文解也去打盆水，倒上漂白剂，用块抹布细细地擦拭着那张高低床裸露床板，看样子，下铺被褥上定沾不少死者鲜血，所以警方把被褥全部拿走。擦完之后，他将个小型电筒叼在嘴里，拧开，用光圈照射着，检查有没有什遗漏地方，才发现墙上有不少血点，部分已经被警方提取，于是他将高低床往外挪挪，用把刮刀将所有染血墙皮都刮到地上。
所有人都在忙碌，而自己无所事事，唐小糖有点不好意思，就去拿扫帚和簸箕，把地上墙皮扫干净。
“也不知道床上这女孩是怎死……”李文解嘟囔道。
“应该是被锤子砸死。”唐小糖说。
李文解愣：“你怎知道？”
“因为你刚才刮下那些血迹，有明显Cast-offbloodstainpattern特征，就是‘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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