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
“死无对证”这四个字并没有让张海生有半点儿哀伤表情,相反却有些如释重负。他站在原地,想想。“那……走。”
纪乾坤正在拆卷电线,头也不抬地“嗯”声。
“那个,交通费和餐费……”
纪乾坤从衣袋里抽出三百元钱扔过去:“三天费用,先用着。”
张海生捡起钱,塞进衣袋里,转身去拉门,听到纪乾坤又叫住他。
“你听好,”纪乾坤摘下眼镜,目光灼灼,“他只要出门,穿着打扮,服饰神态,随身物品,都要向汇报—听懂吗?”
张海生突然感到莫名心慌。他胡乱点点头,匆匆拉开房门,走出去。
魏炯走到养老院院子里,回头看看纪乾坤房间窗户,厚布窗帘紧紧地合拢,完全看不到室内情况。他表情显得很疑惑,摇摇头,向院门外走去。
刚走出铁门,魏炯就看到墙边倚靠着个人,竟然是岳筱慧。
“你怎来?”魏炯吃惊地打量着她。岳筱慧脖子上纱布还在,整个人看上去也很疲惫。
“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岳筱慧向小楼努努嘴,“见到老纪?”
“没有。”魏炯摇摇头,“据说是病,闭门不出。”
岳筱慧脸上看不出表情,她走到铁门口,远远地看着纪乾坤房间窗户,言不发。
“你伤还没好,跑出来干吗?”魏炯走近她,看到她手背上清晰针孔,“送你回医院吧。”
岳筱慧忽然叹口气,头也不回地走向路边,挥手拦下辆出租车。
“跟走。”
路上,岳筱慧始终沉默不语。魏炯几次想发问,都没敢开口。女孩身上原有那种坚固东西,现在变得越来越硬,几乎像盔甲般,不容击破。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个居民小区外。岳筱慧付清车资,自顾自下车,向小区内走去。魏炯不明就里,只能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进入园区后,岳筱慧路看着楼号,最后停在某栋楼下。随即,她环视四周,选定对面栋居民楼,径直向前走去。
进入楼门,二人爬到二楼缓台处。岳筱慧踮起脚尖,透过窗户向对面看看,转身对魏炯说道:“把窗台上东西搬下去。”
魏炯照做,费力地把四个花盆和袋玉米粒搬到地上。岳筱慧始终盯着对面那栋楼,神情专注。
魏炯擦擦汗,终于忍不住。
“这是哪里?”
岳筱慧并不看他,只是向窗外扬扬下巴:“5楼,骆少华家。”
“嗯?”魏炯更加惊讶,“你怎知道?”
“很简单,先冒充报社记者,做退休警察人物专访,打电话给铁东分局,要到他家里电话号码。再冒充快递员,说快递单上地址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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