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帮、救,和这个可恶呼延云不是回事。她慢慢地低下头,仿佛将充胀胸口戾气倾泻掉些,而后抬起头说:“其实,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望月园去……”
呼延云点点头:“那天晚上你有没有进过发生命案青塔小区?”
“没有。”小青毫不犹豫地说,“半步也没有进过。”
呼延云说:“你不回家,去和青塔小区坡之隔望月园做什?”
小青像被突然揭开盖头新娘,怔怔,嚅嗫道:“……是去等个人。”
“等谁?”呼延云步步紧逼。
小青神情阵茫然,眼睛像寒冬腊月玻璃窗,蒙上层白色霜,整个人仿佛在刹那间被冻住。
好冷啊!
北风呼啸,吹在脸上犹如粗糙砂纸在反复打磨,生疼生疼,尽管戴着手套,穿着皮靴,但是脚尖和指尖依然像被竹签子戳透般,痛到麻木。小青把白色羊绒围脖紧紧,望望头顶黑铁般夜空,想象着它会被冻裂,块块地坍塌。
下人行道,走进河岸边片密林,只见无数光秃秃枝丫被悬吊在黑暗中打着晃,仿佛穿行于人体骨骼陈列馆。小青像僵尸似直直伸出两条手臂,面摸索着面走,才没有撞到树干,不知多久,终于看到坐在石凳上阿累。他驼着背,动不动。小青忽然害怕起来,怕他已经被冻死,直到走到他身边时,他动动,抖落覆盖在脊梁上股沉沉死气,小青才稍稍放心。
“你等很久?”小青问。
“嗯。”阿累说,本来就很重鼻音,由于寒冷缘故,更显得板结。
“说实话,觉得挺无聊。”小青看着他那外凸厚嘴唇,想起复活节岛上那些被海风侵蚀得千疮百孔石像,突然有点怜悯他,于是稍稍把口气放缓些,“点也不喜欢做你密探,不过,有些事硬往眼里撞,就不能再装瞎子。”
阿累身子颤:“告诉,你看到什?”
怎说呢?小青犹豫起来,这简直没法说出口。就在刚才,她在酒吧里弹会儿钢琴,去趟洗手间,刚在马桶上坐下就听见旁边隔断传来喘息声混合着呻吟声,羞得她半天解不出手,气呼呼地站起,准备洗手离开。她站在洗手池边拧开水龙头,从玻璃镜中看见旁边隔断门打开,个“鸭子”提着裤子匆匆离开洗手间,跟在后面出来居然是樊帆,嘴角挂着满足而得意笑,跟刚吃烤鸭似,满脸油乎乎地放着红光,连手也不洗就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小青惊讶极,出洗手间,只见樊帆站在过道里,抱着个穿着黑衣服、又矮又瘦女人(小青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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