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遇到
个挑着担子卖豆花小贩。不太能扛辣姜米先要碗不放辣椒，但看着冯斯碗里红亮亮辣椒油，实在禁不住诱惑，也加勺。
“好辣好辣！”姜米眼泪汪汪地吸着凉气，恨不能蹦起来，脸上却十分满足，“但是真好吃！好吃好吃好吃！”
那时候看着姜米痛并快乐着可爱模样，冯斯心里忽然涌起股勇气。为能继续看到这张面容，他不会畏惧去面对任何挑战。然而，到最后，他却自己选择放弃，而且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得出结论，那次放弃和这次重新开始努力，到底哪个是对，哪个是错。
又或者，
无论做什
都是错。就像是传说中世界上最倒霉人，无论是深思熟虑还是临时起意，做出怎样选择似乎都不对。
“喂，就算是过桥米线也会凉！”姜米用筷子敲敲冯斯碗，打断他思绪。冯斯定定神：“啊，其实也不怎饿，路上吃太多零食。”
“看你不是吃太多零食，是脑子里想事情太多。”姜米说，“你这个样子简直像个小老头，成天发愁着自己明年要是分不到大房子、子女结婚该怎办。”
冯斯笑起来：“说得你亲眼见过样，现在中国人民都是自己掏钱买商品房。”
“没亲眼见过，妈妈亲眼见过啊，”姜米说，“所以她才要坚定地出国念书。但是没想到，你又不需要愁儿子分房，居然也脑门子小老头皱纹。”
“哪儿有什皱纹……”冯斯下意识地摸摸额头，“不过，过去你也总是这说，知道你说是对，也想要改正，但是总得要点儿时间吧。”
姜米若有所思：“看来你和之前想还是有点不样。尽管到现在还在生气你抹掉记忆，但是，你好像看起来也不是那专横霸道。你只是太笨而已。”
冯斯苦笑声：“没错，确实笨惊天动地，这点从来不否认。”
他不再多说，低下头开始吃东西。姜米看着他：“吃完之后，陪四处转转吧。”
“这种地方有什好转？”冯斯说，“恐怕治安也不好。”
“身边跟着个天选者嘛，有什好怕？”姜米说。
“天选者？最大作用大概是可以在挨揍之后给自己变包创可贴。”
话虽这说，他还是陪着姜米在镇上转圈。小镇夜晚很热闹，尤其是夜市条街上挤满摊贩。下工矿工和家属们在这里吃饭和享受廉价娱乐，电子游戏室和台球室里不断传出喧嚷声。不远处小镇广场上，农业重金属音乐混合在无处不在煤灰粉尘里，在空气中传播。
“到中国那久还没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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