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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微掏出袋纸巾，小心地替冯斯擦掉嘴角
血迹。冯斯并没有拒绝，但也同样没有隐藏眼神里厌恶。黎微擦完，默默地站到旁，就像是在欣赏窗外景色，尽管此时天色已经全黑。院长室里老式日光灯管瓦数很低，所以室内光线十分黯淡，更照得两人脸上都片惨白。
冯斯和黎微长时间地沉默着，似乎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冯斯先开口：“
不明白你是为
什
。直以为你把当成过去岁月里唯个朋友。”
黎微看着他：“这点直到现在也并没有改变。但是，这件事却非做不可。答应和那个小子合作，目只有个：要他帮助变强，帮助运用附脑，帮助摧毁这个守卫人世界。”
冯斯大感意外：“什？摧毁守卫人世界？你志向什时候变得那远大？而且，这个世界和你也不至于有那大深仇大恨吧？”
“这个世界彻底改变人生，也彻底毁掉曾经最爱人——这个算得上深仇大恨吗？”黎微语气里陡然间充满仇恨。
“你曾经最爱人？”冯斯楞住。他差点以为黎微是在说他，但他很清楚，他和黎微当初那段恋爱关系，其实就是两个孤独少年男女相互陪伴，实在谈不上什爱不爱。对于他来说，真正爱情，只有姜米。
黎微从身上取出钱包，在钱包里翻出张小小照片递给冯斯，冯斯接过照片来，只看眼就像屁股下有钉子样跳起来，忽然间有种头发都要竖起来感觉。
这是张普普通通、可能是在随便哪个街边小店照大头贴。大头贴上男女，女表情矜持，男却笑容十分灿烂。
女是黎微。男，是刘鑫。
那个自己把自己切成碎片网络时代新富豪，刘鑫。
冯斯眨眨眼，又眨眨眼，半天都没回过神来。最后他缓缓地把大头贴递还给黎微，重新坐下来。
“刘鑫……过去是你男朋友？”冯斯斟酌着词句，“可是，他是个有钱人，而你……而你……”
“而很穷，对？”黎微说，“你如果还算是解，你就应该知道，从来不愿意去依靠谁。爱是他，不是他钱。”
“你说得对，不然你也不会和你爹娘闹翻，”冯斯点点头，“你向是这样纯爷们。但是们在精神病院碰面时候，你什都没告诉。”
“因为那时候刘鑫刚死没多久，不愿意把这些烦心事拿出来说，”黎微回答，“事实上躲进疯人院时候，虽然确是找朋友帮忙进去，有时候却真需要吃镇静类精神药物，不然附脑没有办法平静。”
“也就是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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