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头缩成团,等待着想象中被猴爪袭击剧烈痛楚。
但什都没有发生。过好久,他试探性地睁开眼睛,发现猴子们似乎还是认出他,尽管还是个个脸凶相,却强行控制着它们情绪,并没有扑上前来击杀他。
他心里微微宽,慢慢站起身来,想到张可旺弓箭和腰刀,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退路,只能迈开步子向前走。猴群仍然死死盯着他,但还是让开条道。在这条道路尽头,是个散发出强烈腐臭气息山洞。阮嵩来到山洞口,朝里面张望下,洞里面太黑暗,看不清什东西,只能隐隐见到几个绿色光点。
是什东西在幽暗山洞里泛着绿光?
阮嵩有些好奇,把头探进山洞里,突然之间,股不容抗拒力量把他下子卷进去。没有任何实体,那只是股无形力量,把他瞬间拖进山洞深处,然后压倒在地上——就像是空气忽然有重量。他整个身体都不能动弹,只能勉强梗着脖子抬起头,这看让他差点魂不附体。
——在他身前,有大团正在缓缓蠕动着巨大黑影。黑暗中他看不清具体形貌,但可以隐隐分辨出这个东西形状近似椭圆,有点像块巨大岩石,但整体是柔软而蠕动着。在这块“岩石”正面,有四五个绿色光点忽闪忽灭。
阮嵩猛然反应过来,那些光点是这个东西眼睛!这是个拥有生命、可怕怪物,正在用自己眼睛观察着他。
他吓得几乎尿裤子,只感觉那股腐臭味直缭绕着自己,有些来源不明气体流动流遍全身,就像是在检查他到底是个什玩意儿。紧跟着,那股无形力量拉开他衣襟,把里面装着东西都抖出来。当天被抓时候出门太急,衣兜里只有张汗巾,几枚大西朝发行大顺通宝,以及个刚刚完成小面猴。
仿佛有只看不见手翻检番,枚大顺通宝和那个小面猴起漂浮起来,升到半空中。阮嵩明白,这个怪物是在仔细地观察这两样东西。他时想不通,为什怪物会对这两样玩意儿产生兴趣。
过会儿,怪物发出声近似于喘息奇怪声响。这声响就像是个信号,猴子们下子涌进山洞。这次,它们再也不顾及和阮嵩多年友情,七手八脚地把阮嵩抬起来,就像抬着根木头样,抬出洞去。他试图挣扎,换来却是猴子们几下重重抓挠和撕咬,令他再也不敢造次。
猴子们把他抬到空地边缘,扔到地上,然后几只身材特别壮硕猴子推动着几块大石头爬到他身前。它们高高举起石头,准备向阮嵩脑袋砸下去,阮嵩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只好闭目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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