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丁小齐好半天没有回过味来。他环顾下周围,派出所里空荡荡,同事们全都出门。这两天,附近两座村子因为抢水源起冲突,正在酝酿于今天晚上展开次大规模械斗,这个山村派出所仅有那点可怜巴巴警力都被抽调过去,只剩下丁小齐在所里值班。这种时候,最怕有麻烦找上门来,但偏偏麻烦就来。
“这都是些什事儿啊?”丁小齐晃晃脑袋,无可奈何地戴上帽子锁好门,推上他那辆哐啷哐啷作响破自行车,摇摇晃晃地骑上山路。
个小时之后,汗流浃背丁小齐总算骑到四合村外。果然,这座村子唯入口处十分古怪,方面,几十个青壮年村民扛着锄头木棍之类工具设好路障堵在村口,看样子是不让人进入;另方面,村外已经零零散散地来好几十个外乡人,其中甚至还有几个金发碧眼外国人。这些人各自形成自己小圈子,既不和其他圈子里人交流,也不去冲击被堵住村口。大家就这样沉默地对峙着。
身警服丁小齐出现引起人们注意。他也观察到,村口村民们看到他时,神态显得很警惕,而那些外来“游客”则脸无所谓,似乎当他完全不存在。
长期和山里人打交道,丁小齐早就熟悉这些山民剽悍和对法律蔑视。他不紧不慢地架好自行车,先走向架设着路障村口。村民们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人挪动分毫。
“何老五,说说这是怎回事?”丁小齐向个中年村民发问道。他清楚,这些山民虽然讨厌和他打交道,却也不至于见面就用锄头把他挖几个血洞,纵使再不情愿,也还是会回答他问题。
果然,何老五犹豫好会儿,还是开口回答:“没事儿,村里祭老祖宗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祭老祖宗时候,不许任何外人进来。”
“这当然知道,”丁小齐说,“但是往常你们祭老祖宗时候,派几个人站在村口拦人也就是,哪儿至于弄拖拉机来设路障,还下子来几十号人?”
何老五瞪着眼睛,索性不说话,个老头从他身后走上前来,正是村里除村长外唯文化人,那个教学生认字、给村民们翻译盗版碟字幕老教师。他脸上带着友善笑容,给丁小齐递上支烟:“丁警官,其实是这样,们这些天正在准备祭祖呢,结果混进来个冒充游客记者。您知道,祭祖算是们村文化遗产,向不允许外人拍摄……”
“封建迷信就封建迷信,还文化遗产呢!”丁小齐挥手,“那你们打算怎着?抓住那个记者就地打死?”
老教师连连摇头:“那怎行?杀人是违法嘛。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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