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隐去。只是在昏迷之前最后时刻,他听到冯琦州仿佛在很遥远地方大呼小叫:“儿子!你怎?儿子!”
醒来时候,冯斯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塞在辆汽车里。他顾不上脑袋仍然涨痛不已,先打量下周围。自己正在辆普通金杯面包车里,躺在后座上,除他以外,车里只有正在开车冯琦州个人。
他想要说话,却发现连嘴都被块布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声响。冯琦州听到声音,头也不回地说:“醒?”
冯斯闷哼声,算是回答。冯琦州接着说:“这件事完之后,你想怎骂就怎骂,甚至想揍也行。但这次,必须带你远走,把你藏起来。不能让你丢掉性命,哪怕你会为此恨辈子。”
怎就扯到丢掉性命话题上?有这严重吗?冯斯想着、猜测着、判断着,但最终占据上风还是这两个字:不信。父亲是个四处装神弄鬼骗饭吃江湖术士,甚至都不是个真正道士,对于他而言,危言耸听吓唬人应该是常事。
他甚至进步想到,这搞不好是父亲安排个圈套,目就是通过虚构危险和伪装奋不顾身来和他修补父子关系。对于个职业骗子来说,这种事原本不难设计。想到这里,他反而有点佩服冯琦州:靠,你丫真狠。
然而,如果现在冯琦州扯掉堵在他嘴里布,他定会指着父亲鼻子,用连串恶毒言语咒骂父亲。
“别玩这些花招行吗,亲?看见你还不如见着某宝客服亲切呢。
“妈已经死在你手里,还指望着能回到小时候把你当马骑时父子关系吗?
“已经成年,有办法自己养活自己,你给卡分钱都没用过,所有学费、生活费全都是自己赚来。没有你,也饿不死。
“没有你会活得更好,你没有也是样,们就此分道扬镳,永远从对方生活里消失好不好?”
他在脑海里把这些话重复下,又添加连串刺激性词汇,决定到能开口说话时候就口气说出来。这些年来,他对于这种尴尬父子关系早就厌恶透,冯琦州这次显然出格荒唐举动更加让他忍无可忍。就这样把所有话都说开吧,他想,就像用快刀斩乱麻。
面包车继续以高速飞驰着,此时已经是深夜,窗外漆黑片,偶尔会有点灯光闪过。由于多年高校持续扩招导致城区用地紧张,许多高校都把大新生扔到郊区分校,某些甚至全部本科生都在那里。冯斯专业运气不错,由于需要应用些只有主校区才有专业设备,因此留在本部。
但现在看来,自己可能连郊区都远离,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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