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
路途上，甚至可以在路边见到无人掩埋枯骨。昔日花剌子模帝国都城仅剩下四分之
人口，显得冷清破败，笼罩在种灰暗色调中，如居民们麻木饥馑眼睛。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丘处机轻声吟道，随即长叹声，“但盼能早日见到大汗，劝他止戒杀戮，以仁心治天下。”
进城后所见所闻更加令人不忍目睹耳闻。此刻邪米思干，仍然没能从灭国屠城阴影中走出来，副民生凋敝景象，百姓往往食不果腹，卖儿卖女惨事随处可见。丘处机心怀仁慈，在算端氏新宫住下后，立刻命令弟子们用自己口粮为城中居民施粥，时间饥饿贫民们蜂拥而至，让十八名弟子和成吉思汗派来蒙古随从们忙碌不休。
12月个傍晚，铅灰色天空中又开始飘雪，气温低得似乎能把人畜血液都冻住，但施粥算端氏新宫门前依然排着长长队伍。于志可正在满头大汗地举着勺子为饥民盛粥，前方人群里忽然传来声闷响，他抬头看去，个头发花白老人摔倒在地上，看来是冻饿之下身体支撑不住，生生晕过去
。
于志可连忙把大勺交给身旁蒙古人，把老人扶到房檐下。这是个右腿残疾汉族老人，或许是流连于此地众多汉人工匠中个，看他干枯面容和瘦弱身躯，应该已经被饥饿折磨很久。
于志可盛来小碗热粥，掐几下老人人中。老人缓缓醒来，时间似乎不明白发生什
。于志可叹口气，小心翼翼地喂他喝半碗粥，老人脸上终于有几分血色。
“谢谢这位道爷，”老人低声说，“
实在是……饿得有些久。”
“这些日子，都过来喝粥吧，”于志可说，“趁着们还在这里。等们走……”
他摇摇头，不再说下去。
以后几天里，这位名叫王庆福老人果然每天都来，每次于志可都会为他准备碗热粥，两人渐渐熟络起来。王庆福说，他原本是山东人氏，打铁为生，却在大金和蒙古人战争中被蒙古兵抓住，强迫他随军西征。几年前蒙古兵围攻邪米思干，他被花剌子模军飞石打断右腿，被蒙古人抛弃，只能在附近做些零工勉强度日。
王庆福又问起全真道士不远万里来到西域原因，于志可把丘处机抱负向他叙说遍。王庆福听完默然不语，过好久才说：“你师父很不起。还以为天底下道士都是坏人呢，所以你们施粥开始好几天，实在顶不住饿才过来，实在是心里有些害怕。”
于志可并不感到奇怪：“你可是在山东老家遇到过什恶道士？”
王庆福摇摇头：“不是，就在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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