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怎样……”雷抗美叹口气,“还是知青插队那会儿,和李家良起被分派到狐领子乡,乡里有个叫乌云其格女孩,爱上李家良,可是后来……唉!”
“狐领子乡?”郭小芬几乎跳起来,“是出事那个狐领子乡?!”
“嗯!”雷抗美点点头,“那可真是个好姑娘啊,心灵手巧,洗衣做饭挑水拾粪就不必说,还会用牛骨纺锤纺驼毛,会给小羊羔接生。她煮骨头汤味道那个鲜美,到现在都忘不……在们公社那群年轻人心中,她简直就是最美丽金莲花。可她眼里、心里只有个李家良,天冷给他羊皮袍子打补丁,天热用酸奶豆腐泡茶给他喝。那年大,bao雪,雪片有瓦片那大,砸在脸上都疼,棚子塌,马跑,家良去截马却直没回来,别人都说他死定,只有乌云其格骑着马在河边找到他,把他背进个小泥屋里,解开衣服将他抱在怀中,用体温给他保暖,直到们找到他们……这说着,又看到她笑脸,仿佛她就在眼前走啊、唱啊……”
郭小芬注意到,老人眼里分明闪烁着亮晶晶东西。
“家良在们当中年龄最大,干活儿时比谁都下力气,盖房、打井、编筢子,样样都是好手。别人闲下来喝酒打牌,他就捧本书在墙角看,不爱说话,可张嘴就比别人都站得高、想得远。‘w.g’结束,他回北京当演员,演几部电影,但观众反响都平平。后来他结婚,新娘当然不是乌云其格。偶尔和他起喝顿酒,可从来也没听他提过乌云其格,也不许提……退休后,他被健公司聘用当广告片演员,天天在电视上扯那些骗人话,为此找上门和他大吵架。说人要有点骨气,你那点退休金养老足够用,你这样骗人,对得起咱们年轻时代理想吗?可是他不听,他就是不听啊……”
沉默片刻,雷抗美声叹息。
“唉,你看和你们讲这些做什,‘w.g’结束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你们不能理解。”
郭小芬又问:“那,在湖畔楼出事之前,李家良找过您吗?”
雷抗美摇摇头,又想想说:“你这问,倒想起来,他与最后次见面,是两个月前。那天出诊完正要回家呢,他来,看上去下子苍老许多,头发白得跟落霜似,眼珠子也特别浑浊,手里拎着个大纸箱子,打开看,是个洗脚盆。他说这是健公司产品,叫健排毒仪,通过洗脚能把体内毒素从脚心排出去……很厌烦地说:看你做过这个产品广告,你咋还推销到头上?!他说不是,就想让研究研究,为啥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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