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姜德先就跃而起,从公文包里掏出个信封,迅速从里面抽出两张打印照片扔在罗家海面前。
罗家海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地低头看照片,只扫眼,他脸就白。
“你……你是……”
“什都别问。”姜德先打断罗家海话,金丝眼镜后面布满血丝眼睛里放着咄咄逼人光芒,“从现在开始,切听!”
年轻看守边用手摩挲着打火机边想着队长秃头,不由得笑出声来。刚转入走廊,那笑容就凝固在脸上。
会见室门前,罗家海用戴着手铐左手勒住姜德先,右手捏着支拧掉笔帽钢笔,笔尖已经扎进姜德先脖子。
“退后!”罗家海咬牙切齿地大喊。
“别……千万别乱来啊。”姜德先眼镜已经歪到鼻梁上,上身被罗家海牢牢挟持,两条腿软弱无力地挪着。
年轻看守从腰上抽出警棍,又拿出个哨子含在嘴里死命地吹。
稍顷,从楼道里涌出几十个警察,看到这架势,都慌手脚,只能七嘴八舌地嚷嚷着。喧闹无比走廊里,罗家海咆哮仍然尖厉刺耳:
“都让开,不然杀他!”
“都……都别乱来啊。”姜德先无力地摆着手,“你们要担责任。”几个年轻警察原本摩拳擦掌要往上冲,听这话,也犹豫。罗家海拖着踉踉跄跄姜德先,穿过层层高度紧张却无能为力警察,很快就走到院子里。
进院子,罗家海就把姜德先挡在身前,倒退着往停车场走。不远处瞭望塔上,个武警战士无奈地垂下枪口,冲对讲机里说:“不行,人质把这小子挡得严严实实。”
罗家海挟持着姜德先渐渐接近那辆黑色奥迪车,停车场出口却被几辆警车堵得严严实实。
“把车挪开!”
“罗家海,立刻投降是你唯……”
“把车挪开!”罗家海手上用力,钢笔尖扎得更深,血顺着脖子流下来,姜德先顿时唉呀唉呀地叫唤起来。
田队长咬着牙,“把车开走!”
罗家海和姜德先终于蹭到车前,罗家海大吼声:“开车门!”姜德先哆哆嗦嗦地掏出电子车匙打开车门,罗家海按住姜德先脑袋把他塞进车里,几秒钟后,黑色奥迪A6冲出看守所大门,几辆拉响警笛警车紧随其后。
手握方向盘姜德先下子变得机警干练,已经全无刚才狼狈不堪样子。汽车宛如条矫健鲨鱼般穿梭在车流中,后面警车虽然直紧跟,却无法缩短与奥迪车之间距离。
姜德先不时观察着倒车镜,扭过头来时候却感到脖子上阵刺痛。浑身湿透罗家海还保持着刚才姿势,眼神发直,手里钢笔直哆嗦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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