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感到脸上有热热液体流进嘴里:
醒醒啊,求求你!
双手扳住方木肩膀,是杜宇。
“算,方木,别这样,她死。”
方木甩开他手,又要把嘴凑过去。
杜宇用力向后扳着他身子,方木手不甘心地向前伸去,把抓住女孩头发。
两个人都跌坐在地上。方木手里攥着个黄色假发套。
地上女尸露出黑色短发。
杜宇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盯着女尸,几秒钟后,失声叫道:“瑶瑶?”
方木心陡然沉下去,他几步爬到女尸身边,朝她脸上看过去。
确,虽然脸上曾经画很浓妆,可是方木还是认出她是张瑶。
瞬间,方木什也听不到。
他看见杜宇扑在张瑶身上,拼命摇晃着她,大声呼喊着。
他看见围观人群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他看见泳池外有警灯闪烁警车。
他看见警察们匆匆走进来,向人群大声呼喝着。
可是他什也听不到,周围事物仿佛都变成混沌团。
有甜腥东西在胸口翻涌,胸膛憋闷得仿佛要爆炸样!
“啊——”
声振聋发聩嘶吼从方木胸腔里喷涌而出。
“为什!为什!你要杀,就直接来杀死!为什要杀这多人!来呀,杀!杀!”
张张脸在方木眼前飞速旋转着,他面容扭曲,目眦欲裂,耳中是难以辨明混响。
杜宇愣愣地看着方木,接着从地上爬起来,揪住方木衣领,大声质问着什。方木目光从他脸上茫然地滑落,看见人群中邓琳玥正盯着自己那张惊恐万状脸。
两个警察把杜宇从方木身边拉开,只手臂搂在方木肩膀上,推着他往前走。
穿过人群自动闪开通道,迎着无数或惊恐、或怀疑目光,方木表情呆滞,脚步僵硬地被那个人推着走出游泳池。走很远,他才挣扎着向后望去,仿佛辨认很久,他才认出那个人是邰伟。
“先回去吧。”邰伟紧紧搂住方木肩膀,语气少有低沉,温和。
回到宿舍里,浑身湿透,不住发抖方木被邰伟按倒在床上,邰伟先用被子把他包住,又扔给他条毛巾,方木没有伸手去接,任由毛巾掉在地上。
邰伟暗暗叹口气,打开方木衣柜。
“你衣服都放在哪儿?”
邰伟话音未落,就看到方木把掀起身上被子,浑身哆嗦着又要向外跑。
邰伟忙拦住他,“你干什去?”
“要回去……回去……”方木边扒拉着邰伟胳膊,边喃喃自语。
“回去干什?”
“看看现场!”方木突然爆发,“王八蛋!王八蛋!!要抓住他!”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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