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慢慢抬起头来。
方木屏住呼吸。
那是
双什
样
眼睛！在头顶刺眼白炽灯下，马凯双眼片灰白，好像没有瞳孔般，就像两块墓碑镶在脸上，看不到丝生气。
雾霭中死寂坟场；随风摇摆枯枝；远处若隐若现残砖断瓦，瞬间，方木仿佛置身于无法自拔梦魇，耳边竟传来隐隐丧钟和乌鸦哀叫。
方木和他对视
几秒钟，直到他重新低下头去，方木才缓缓吐出口气。
“
今天来，”方木竭力让自己语气显得平静，“是因为对你很有兴趣。不介意话，想和你谈谈你和你所作这切。”
马凯依旧不作声，双手夹在腿中间，方木注意到他在前后摇晃着身体，轻微，但是很有节奏。
他在分散自己注意力。
本能逃避。
“你受过高等教育，也许你也清楚，个人意见不会对法院判决产生任何影响。”方木慢慢地说：“但是能感觉到，你心中有不为人知痛苦，如果你不想让这痛苦直折磨你到死，如果你想让那些误解你人解事实真相，那，请你相信，告诉。”
马凯似乎无动于衷，几秒钟后，他重新抬起头来，“很多人都觉得是杀人恶魔，对？”
方木点点头。
马凯似乎惨笑下，摇摇头，“你们不知道，不想杀人。”
“为什这说？”
马凯没有作声，呆呆地望着方木身后白墙，身子又开始有节奏前后摇晃。
方木想想，拿出盒烟，抽出支递过去：“要不要来支？”
马凯抬起头，凝视着递到眼前香烟，缓缓地摇摇头，眼神中掠过丝轻蔑。
方木自顾自点燃根香烟，用力吸几口，大团烟雾在他和马凯之间弥漫。方木能感觉到马凯目光随着烟雾慢慢流转，最后落在他嘴边香烟上。
“吸烟有害健康。”他突然干巴巴说。
“哦，那你觉得你健康状况如何？”方木马上抓住这个话题。
马凯盯着方木看几秒钟，摇摇头：“不好。”
“哪里不好呢？”
马凯脸上肌肉抽搐几下，他把目光从方木脸上移开，轻声说：“有严重贫血症。”
“可是已经有医生给你做过身体检查，你血液完全正常。”
“他们知道什！”马凯声音下子提高，上身挺直，手也猛地从两腿间抽出来，“自己病自己最清楚！爸爸死于白血病，哥哥也是，，早晚也会全身血液枯干，像具干掉渣似木乃伊样死掉。知道。”
“你不相信医生诊断？”
“他们都是骗子，他们都希望死掉。他们不肯帮助。给你钱，给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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