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难道你不知道,现实中刑侦和小说根本不是码事吗?”
那个家伙没有说话,嘴角微笑永远是那样狂妄。
“快要填大学志愿,打算去警官大学读书,你那喜欢推理,不想和起报考吗?”林香茗说。
“正因为喜欢推理,所以才不去——不想让自己这天马行空思维被装进罐头盒里批量出售。”
林香茗神情充满落寞。要知道,他是他最好朋友啊。
“你总在说推理,推理,仿佛你个推理就能拯救全世界似……到底什是推理啊?”林香茗问。
“现在,你是看不到推理。”
“嗯?”
“现在,天蓝,云白……”不知什时候,那个家伙睁开双眼,凝视着天空,朵雪白云,缓缓流过他眼际,“没有阴霾时候,是看不到推理。推理,那是智慧闪电,那是种梦想——种可以发现真理、破解真相梦想啊!”
个寒战。
打个寒战,所以从回忆中苏醒过来。
曾经,当他坐在匡蒂科联邦调查局学院图书馆二楼,次次地翻阅那些变态杀人案卷宗时,感到颤抖指尖鲜血淋漓,美国这个国家简直是恶魔天堂。回国之后,耳闻目睹切,让他不能不感叹,原来魔鬼没有国籍,就像兽行没有止境样。
孰能免祸?
他不禁想起王蒙自传《大块文章》中这句话。不过,眼下,他更想问是——孰能拯救?!
摸排?刑讯逼供?法医?刑事鉴识?还是他从美国带回世界刑侦最尖端、最前卫行为科学?
真……有用?
那……推理呢?
“仿佛你个推理就能拯救全世界似……”
他想起自己说过话。是啊,那个直就很狂妄家伙,现在不是也……等等,此刻,在报告厅里,在讲座中,还有个问题需要解答,不能放纵自己思维这样漫无边际地驰骋。
他定定神,微笑着对那个单眼皮女生说:“推理仅仅是种思维过程,对于刑侦工作者而言,它对案件侦破可以起到些辅助作用,然而现实不是小说,想通过单纯推理来破案,特别是对没有明确动机变态杀人案,是不可能。”
单眼皮女生不满地撅起嘴唇,还想说什,但在掌声中,林香茗已飘然而去。
林香茗是开车来,车就停在南门,可他这位特聘教授平常很少来上课,几位校领导特地过来作陪,直簇拥着他往外送,边走边聊,出门才发现居然是送出北门,他索性沿着护城河直漫步,打算绕到南门去取车。
白色石栏下面,河水汩汩地流动着,宛若匹匹绿色绸缎,翻涌出清新腥气。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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