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他有次下夜班经过文化宫,看见李三多居然西服革履地和个烫“大卷”漂亮女子搂搂抱抱走出来时,顿时目瞪口呆:这个平时破衣烂衫家伙,怎混进交际场?而且,他哪里来钱置办这身行头?
莫非这个家伙“子承父业”,当上特务?本来他就是国民党特务儿子啊!
从这天开始,好几年时间里,许瑞龙都秘密追踪着李三多举动,发现他经常根据环境不同“变”成各种人:在古董店他是买卖字画“李老板”,在大学他是夹着书本插班听课“小李”,在舞会上他是技倾群芳“李先生”……但是只要回到胡同里,他照样是那个收破烂李三多,点头哈腰李三多,破衣烂衫李三多。许瑞龙越发觉得他深不可测,但又没有抓住他任何犯罪把柄。而李三多仿佛早就洞悉他追踪,见面笑诡异而狠毒。
“w.g”初期,许天祥被打倒,神秘失踪。许瑞龙和其他几百名公安干警也被定为“叛徒、特务、反g,m分子”,集中到西郊农场关押。
来到农场当天,所有“犯人”都被押到个大晒谷场听领导训话,他们性命都攥在这位新上任领导手里。许瑞龙做梦也没想到是,站在他面前“领导”竟是他多年来直追踪李三多!
李三多确是“子承父业”,但他不是国民党特务,而是党高级情报人员。建国后,考虑到国民党特务将不断向大陆渗透,中央调查部秘密发展批觉悟高国民党*员家属,负责与特务接头,并举破获之。年轻李三多足智多谋,屡建奇功。“w.g”中,随着市里整个政法系统被打倒,这些被关押到西郊农场公安干警无人监管,身份特殊李三多被临时抽调到这里当起农场“场长”。
许瑞龙以为自己落在李三多手里,必然不得好死,但是李三多表面上对这些“犯人”整天价吆五喝六,声色俱厉,其实动不动就给他们放探亲假、改善伙食,对怠工行为也睁只眼闭只眼。特别是有次许瑞龙重病,躺在牢房里就剩下喘,李三多来这儿看,面大骂他装死面对医务人员说:“养那只鸡今早刚死,去炖锅鸡汤给他喝!看他还能喘几天!”
两年后天深夜,许瑞龙睡得正香,牢门哐啷啷打开,他揉着惺忪眼睛看,竟是李三多走进来,身穿身囚服,胳臂底下还夹着被褥,在他身边躺,大大咧咧地说:“嘿,腾个地儿!”
“你……你怎进来?”许瑞龙十分惊讶。
“这大牢是你们家开?就兴你住,不让住?”李三多满不在乎地说,“往右边点儿,别挤着!”
许瑞龙还待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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