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依然可以通过车内其他标志——比如发动机上编码,迅速查出车辆所属单位或个人,换言之,警方用不三个小时就能锁定他,把他从被窝里掀出来,这不行,这绝对不行!因为周立平还需要点时间,还有些事情必须要坚持到第二天早晨才能完成,比如,趁着夜色尚浅,跑到刚刚开门冥山殡仪馆,装成吊唁人,把某样杀人武器藏在寄存柜之类地方,警方找不到,用时候又可以顺手拿出。
“第二,周立平为什选择在陶灼夭回国后亮出那枚重磅炸弹?因为他深知,他抛出自己把张春阳尸体搬进冰柜这番供词之后,从个侧面更加证明陶灼夭无罪,她马上就能获释,而自己也可以很快获释,这样才能‘赶上’那个至关重要时间点!”
“时间点?”李志勇还是不懂,“哪个时间点?”
“只要陶灼夭获释,有个她必不可少活动就要启动——爱心慈善基金会无论怎样内讧,最终内部定能从速达成妥协,而这种妥协往往需要争执双方头脑人物携手出席某个公共仪式来加以展现,从而避免外部种种猜疑。那最合适,正是邢启圣遗体告别仪式。”呼延云长长地出口气说,“你还记得咱们在调查中不止次听到邢启圣生前最爱说那句话吗?”
“你是说——‘除婚礼和葬礼,已经很少有什能把咱们这些人聚到起’?”李志勇望着呼延云。
呼延云点点头:“相信这句话定给周立平启发,他在扫鼠岭上杀死邢启圣,绝不仅仅是时义愤填膺,而是要用具尸体引来堆尸体。”
“天啊!天啊……”李志勇喃喃自语。
他们冲进殡仪馆号厅时候,被眼前景象惊呆:
门口处,被血染红白色布幔裹着邢启贤尸体;削去半个脑袋翟庆躺在地上,剩下半张脸血肉模糊,不成人样;在他不远处,崔文涛俯卧在地,鲜血在身子下面流成柏油般摊;仰面朝天陶秉双手攥着自己喉咙,两眼圆睁,仿佛是将自己活活扼死;陶灼夭蹲在灵堂角,捂着脑袋不停地尖叫,精神已经崩溃她,眼中迸射着可怖光芒;还有个邢运达,跪在周立平不远处还在边哭边喊:“周哥!周哥!”把血淋淋尖刀就滚落在他脚下。
周立平坐在地上,背靠着倾倒无数白色花圈墙壁,嘴巴张合地喘着气,只手捂着腹部,血水像溪水样涌出他指缝,只手握着李志勇找很多年那把九二式警用手枪。看到李志勇来,他使劲张张嘴,似乎是有话要对他说。
李志勇木然走到他身前,蹲下。
周立平慢慢地把腰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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