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那只剩下两种可能,“等人”或“解痒”。
千万不要是“解痒”,呼延云暗暗祈祷,因为那对个中学生身心会形成无法愈合巨大伤害,这种伤害有可能伴随他终生……
很不幸是,他所担心可能正是要发生。
当教学楼灯光逐渐熄灭净尽,可以感受到师生们差不多走光时候,个身材矮小、远远看上去显得有点病弱男同学走出校门,呼延云敏锐地发现,白皮松林里烟头几乎是齐刷刷地向地面坠落,旋即被踩灭,然后,这伙人蹬上靠在树干上自行车,尾随着那个男同学向西而去。
瞬间,28岁血管里,喷涌起18岁热血!呼延云把嘴抹,将馄饨钱塞给伙计,跳上山地车就跟在他们后面。
无论如何,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男学生遭遇们遭遇过……
这附近路,呼延云再熟悉不过,跟着那群人拐进紫玉饭店对面个小区。那个小区呈扁平状,字排开几栋砖结构六层板楼,南边隔着堵墙就是工商大学操场,北边则是多年来无人问津大片野地,长满马齿苋、灰灰菜、荨麻和苍耳,此刻,这些野生植物被菟丝子绞缠出扑鼻苦香,释放在灰蒙蒙夜空中。
呼延云把山地车靠在堵墙后面,然后穿过两座楼之间道铁门——这道门是小区“南入口”——贴着楼根点点向东摸过去,从居民楼窗户里,传来新闻联播开始时雄壮音乐,老人咳嗽和孩子戏谑笑声,以及刷碗时叮当作响,凭借从窗户里投射出尿片般灯光,他辨识出黑黢黢自行车棚外临时停很多自行车,很明显,流氓们已经将那个看上去病弱男同学挟持到里面,那里相对封闭,即便动起手来,传出惨叫声,街坊四邻也未必有人见义勇为,毕竟,在中学附近生活人们,偶尔听见学生惨叫,就像机场生活区人们听见头顶传来发动机轰鸣般平常。
呼延云踮起脚尖走到自行车棚门口。从门缝往外流泻出光芒漆黄而凄惶,他鼓足勇气往里看去,他知道他会看到什:群豺狼围绕着只惊恐万状兔子,狞笑着露出白森森牙齿,不顾兔子苦苦告饶,拳打脚踢扇耳光,抓着他头发把脑袋往墙上撞,在他倒地不起后,用鞋跟狠狠跺他私处,最后,在他声比声微弱惨叫声中,饶有兴致地用烟头在他脸上戳烫,让惨叫声重新高亢起来——
然而,竟然不是!
令呼延云十分震惊是,那群流氓围在看上去病弱学生身边,不但没有威逼和殴打他意思,反而都凝神听他说话,那感觉好像群野猫被老鼠降服似,尤其车棚顶上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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