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舌头麻木，心情十分压抑，半晌才说：“你怎
知道李健还在楚原？”
董卿长舒
口气，平静下激动
情绪才说：“放在您母亲墓前那束蓝色郁金香，就是李健带去。”
“你看到他
？”
“没有，不需要看到。姐姐活着时最喜欢花就是蓝色郁金香，李健经常送给她。楚原市没有那种花，李健是托人从平湖市农科院买来。在去年清明节给姐姐祭扫时候看见她墓前有束蓝色郁金香，就知道是白眼狼李健送来。他去得早，没见到他，否则定把花摔到他脸上。不想把花留在姐姐墓前，又觉得丢怪可惜，见旁边墓没有人祭扫，就随手放在那里。没想到那是您母亲墓地，而且给您造成困扰，真很抱歉。”董卿脸上露出明显歉意。
“不必，”说，“束花而已，不是什大事。不过，还是感到奇怪，李健既然还对你姐姐有感情，当时为什又要绝情离去呢？难道他是出于愧疚才去给你姐姐上坟？”
“这个，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董卿临告辞前给鞠躬，“请您务必早日抓到杀害父亲凶手，让他在九泉下瞑目。”
8
2014年5月18日。晴转多云。
楚原市刑警支队。
回到警队，见到沈恕，脸上有些不自然，在这起案子里，有太多事情瞒着他。毕竟，事关父亲，而且暂时看不出他这段往事和董文鹏命案有关，想保留点隐私。
沈恕似乎对反常表现毫无察觉，又似乎什都知道，和扯几句，和案子都不相干。直到可欣过来通知：“淑心姐，刚才尔亮亮他们打电话来找你，说有个案子想让你帮忙看看。”沈恕接过话头说：“已经派其他技侦人员过去。这几天让淑心专心办董文鹏案子，除非有必要，不再给她派别任务。”
沈恕话完全是公事公办，语气轻描淡写，但听在耳朵里，感觉意味深长，让人禁不住琢磨。
9
2014年5月20日。小雨。
蓝房子西餐厅。
又是雨天。心里有种失落感觉，心情也随之下沉，雨，像银灰色黏湿蛛丝，织成片轻柔网，网住整个世界。
楚原市郁金香已经开不少，黄色、红色、白色、紫色，还有橙色——郁金香是株、茎、花，花茎都笔直生长，亭亭玉立，很像荷花，花叶、花茎、花瓣都向上生长，看上去是刚劲有力，意气风发。郁金香不像其他花那样大开大放，而是半开半放。从远处看，它像花蕾，含苞欲放；走近看，它确实开放着，还能看到被花粉紧紧包着花蕊。
父亲突然打过电话来：“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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