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几个人中得病时间最久,直到陆明揭穿他之前,连林静都没有发现他是个病人,证明这些年他病情直控制得非常好。
周源问陆明:“到底怎回事?严老他……”
“不是跟你们在起吗?也不知道。”陆明摇头。
陆明话听起来有些像是推卸责任,虽然周源知道不是,这是陆明贯理性直接说话风格,但这个时候听起来真很刺耳。
严毅忽然,bao亡似乎没有对陆明产生太大影响,他冷静地先让胡东东戴好手套、口罩等防护装备,这才以命令口吻对周源说道:“去把林静扶起来。”
此时林静像是失去全部力气,没有挣扎,任凭周源扶着她坐到边。她沉浸在巨大痛苦里,整个人眼神都是种沉寂与绝望黯淡,没有丝色彩。
“老胡,跟把严老抬到地下室。”陆明继续说,口气里不容置疑。
周源本来扶着林静准备先离开,听到这句话,停下脚步。老胡也停下动作,看着陆明。
陆明不带感情色彩地说道:“严老师死状和小青样,应该是病情忽然发作。需要对他尸体做进步检查。”
周源下就愣,陆明是想要解剖严毅尸体?小青死时回忆冒出来,那个时候,陆明就曾说过类似话,但是最终因为阿龙阻挠,才没有实现,如今他依然确定这做?
周源感到阵说不出难受,严毅刚刚才在眼前咽下最后口气,在这个时候就说这样话,是不是有点过分?可又提不出任何反驳意见,因为从病情上来说,这个时候解剖严毅,是最合适时机。
老胡也对陆明表现出来冷漠很吃惊,他张着嘴对陆明动动,却忍住没说话。林静依然是失魂落魄样子,她可能根本就没听见陆明说话。
周源知道小楼地下室,那是用来存放药品和器材,地方很宽敞,严毅建造这栋小楼时候,肯定没想到自己死后会在那里被人解剖。这让周源觉得有些讽刺,又有些悲哀。
同时周源隐隐有种恐惧。他怕不知道什时候,自己会像严毅那样,以种离奇死状忽然告别这个世界,想必陆明依然会冷漠地把自己尸体摆上解剖台。
严毅死让林静几乎彻底崩溃。接连打击让这个曾经开朗姑娘像朵枯萎花。她在这世界上再没有亲人,那种突如其来孤独和无依无靠,让她陷入种极为低沉情绪里,不吃不喝,以泪洗面。周源衣不解带地整天陪在她身边。
很默契地,大家都没有对她说过严毅尸体被陆明解剖事。周源知道这样不对,甚至可以说残忍,却不敢再刺激她。
严毅死后,小楼里气氛彻底变得压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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