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他仍清楚记得,那时百里缎生命刚刚脱离危险,便托碧心去市集挑布料,请碧心教她裁布缝纫,针线亲手替他缝制这件衣衫。虽不十分合身,但楚瀚心中感激,几乎从不曾换下这身衣衫。似百里缎这般出身,竟然愿意替自己缝衣,楚瀚十分体惜她那份苦心。她以为自己什都不能做,已是废人个,除张脸仍可称秀丽之外,整个身体伤痕累累。只左手几乎不能使用,两条腿行走困难,身上数十个伤处仍不时疼痛,连自理都不行,如何能做到她心中最关注事:照顾楚瀚,甚至保护楚瀚?她能做,也只有为他缝制件衣衫。
楚瀚心中想着百里缎种种,又是温暖,又是心疼,胡莺却直望着他,眼神中满是急切渴盼,说道:“楚大人,你在京城享福惯,哪里知道们这乡下地方苦?快带走吧。等你这多年,你可千万不要丢下!”
楚瀚听这话,心中雪亮,眼前胡莺过怕家乡苦日子,已经变得现实而鄙俗,心只想早早嫁给出人头地自己,离开家乡去过好日子。他心中不禁伤感,暗想:“为何世间美好事物都不长久?”口中说道:“回来这儿,便是来娶你。”
胡莺咧嘴而笑,伸手抓住楚瀚衣袖,说道:“还是楚瀚哥哥好!”
但听门口声咳嗽,两个男子走进厅来,个是黑瘦干枯老人,衣衫上满是泥巴,光着脚板,裤脚卷起,仔细瞧去,才认出是胡家老大胡鹏。另个衣着干净些,但也是粗糙麻布所制,布裤布鞋上满是破洞,偏偏头上还梳着个书生髻,看来颇为不伦不类,正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老三胡鸥。胡鹏和胡鸥向楚瀚点头招呼,便大咧咧地坐下,两人神态疏远,脸色都甚是难看。
楚瀚正纳闷,但见胡鹏垮着脸,粗声粗气地道:“说楚大人,你带来东西呢?”楚瀚怔然,说道:“带来什东西?”
胡鸥在旁忍不住骂句粗话,跳起身来,戳指着他大声道:“你倒会装模作样!你当年不知使什诡计,骗信爹爹,让他传你飞技取技,还将妹妹许给你。你说说,当年你拿出什聘礼?连个屁儿都没有!你当们胡家小姐这好娶啊?爹死后,你忘恩负义,卷走家中所有金银财宝,走之。你今日飞黄腾达,竟然连份聘礼也没带来,这算什?胡家养你多少年,又教会你多少本事,你竟是如此回报们!你说,你说啊!”
楚瀚听他言语粗俗无稽,简直是无赖个,心中暗怒,默然不语。他侧头去望胡莺,但见她毫不掩饰脸上失望和不屑,心中沉,心想:“看来兄妹心思都是般,存心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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