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好!或许哪日,在下也会有事向阁下请教,到时还须请阁下费心。”
凌九重笑道:“能为天下第侠客占卜,乃是九重荣幸。王大侠随时来山东敝居凌家庄赐教,或遣人带个话来便是。但有所命,无不谨遵。”
这两人当时并不知道,在许多许多年后,他们命运还会再次交错。虎侠将遣手下来向凌九重求卜惊天卦,引发日后种种江湖剧变,风云际会。而今日仍在襁褓中两个婴儿——凌满江和仪儿,也将在数百里外虎山密林中重遇,结下段短暂而动人情缘。凌满江独子凌霄,则将成为虎侠王凤祥虎踪剑法唯传人。
却说周纯引楚瀚进入内室,便见到个老人在床上拥被而坐,正是当世第大卜仝寅。他体型仍旧肥胖,但原本全黑须发却已转为灰白,无神双目显得更加黯淡,笑声依旧洪亮,却参杂着断断续续咳嗽,容貌神态较之数年前已显得苍老许多。即使从楚瀚个少年人眼中看来,也看得出这老人已行将就木。
仝寅听见门声,抬起头来,面向门口,边咳嗽,边招手道:“孩子,你来啦。已经等你很久!”
楚瀚心头震,记得数年前自己第次去山西安邑取龙目水晶,见到仝寅时,他说也是同样这几句话。他连忙上前磕头拜见,说道:“小子叩见前辈!”
仝寅挥挥手,拍拍床边,说道:“不必多礼。上回见面,是你寻;这回见面,却是寻你。你过来,有话要跟你说。”楚瀚来到他身前,在床边坐下。
仝寅伸出干枯手掌,摸索着握住他手,微笑道:“你大。这双手,十岁时就捧过紫霞龙目水晶。如今十九岁,嗯,摸过龙纹屏风,也碰过血翠杉。啊,你身上就佩戴段血翠杉。不容易得到啊!这事物。”
楚瀚甚是惊讶,脱口道:“您怎知道身上有血翠杉?”仝寅指着他胸前,说道:“就挂在你胸口,味道奇香,老远就闻到啦。”
楚瀚这时才终于确定,他在靛海丛林之中,重伤时倚靠那株奇木,便是传闻中极为罕见血翠杉。他当时折下段,直戴在身上,这血翠杉便如护身符般,不断保护着他,将他从重伤死亡边缘救回,助他伤势渐渐痊愈,更曾避免他受到蛊物引诱。
仝寅笑着,说道:“这宝贝用处可大。你好好收着,贴身而戴。它能让佩者逢凶化吉,袪邪除害,治病疗伤。”
楚瀚心中激动,将血翠杉从颈上取下,放在仝寅手中,说道:“仝老先生,这事物请您收下吧。”
仝寅推回他手,摇头道:“已是风中残烛,要这东西无用。你还年轻,此后不免遇上凶险,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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