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楼房最高最大,但也最朴素,只有黑白两色。楚瀚曾听个往年曾是巫王男宠苦力说起,这是因为巫王推举意味着巫女之间自相残杀,意味着无数极负才能巫女们无辜丧命,因此巫王住处也被称为“丧宅”,表示哀悼之意。
彩身为巫王长女,乃是巫王以下最有权威巫女,王不见王,因此她所住吊脚楼位于山坳之旁,离巫王“丧宅”十分遥远。这时楚瀚悄悄来到彩吊脚楼外,飞身上楼顶,悄声倾听。夜色深沉,如他所料,楼中毫无声响,没有任何呼吸之声。楚瀚又听半晌,确知屋中无人,便个翻身,钻入屋中,静立半晌,轻步来到屋子左侧,俯身去摸地上,摸到块铁板。屋中昏暗,他从怀中掏出百灵钥,摸到锁孔,轻轻插入,闭上眼睛,专心开锁。他在胡家学艺时,舅舅每回吃饭前都让他开十个各式各样繁复锁,开完才能吃饭,因此开锁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苗人所用锁虽与中土有异,却并不更加难开,不到半刻,楚瀚便将锁打开。
他托起铁板,伸手掏出个竹篮子,篮中满是木盒。楚瀚忽然感到股冲动,想伸手将木盒全数打开来瞧瞧。他才伸出手去,心中实时凛,赶紧拉过挂在胸口血翠杉,放在鼻边闻嗅,让脑子清醒过来,才勉强克制住。他将木盒放入预先准备好布袋,将铁板放好,用百灵钥锁上,才悄悄离去。
楚瀚来到彩屋子时刚好无人,并非他运气好,而是他早已发现彩起居规律:每当月圆时,彩月事到来,怕寒畏惊,总会去女伴处过夜,让她们替她煨被暖脚,相拥而眠。楚瀚知道月圆之夜彩定不在屋中,因此最好出手时机便是在当天夜里。彩蛊种全都藏在屋中铁板之下,平时并不上锁,巫女们互相尊重敬畏,极少敢去碰触别人蛊物,因此从未有失窃之事。但彩生性谨慎,出门时总将铁板锁上,钥匙贴身而藏。她当然不会想到,自己把小锁,又怎挡得住天下第神偷百灵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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