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缎在家乡学成家传武艺,便来京任职,升为锦衣千户。他年纪虽轻,资历虽浅,但由于世代担任锦衣卫,地位却甚高。
至于这人为何蒙面,大家都不十分清楚;许多人猜测他是因为面容有缺陷,羞于见人,才总是蒙着面。他叔叔应当知情,回乡前却绝口不曾提起此事。听说百里缎性格孤高,脾气傲慢,来京已有段时日,却极少与人交往。其他锦衣卫都看出这人野心极大,心想为皇室建功,为家族争气,为亡父争光。
楚瀚听闻之后,心中颇为怀疑:“这人若是在年前才来到京城,那五年前到扬大夫家中偷听,难道并不是他?”
他开始着手调查百里家族底细,得知他们家乡在河南百里县,便派人去百里县探听百里缎叔叔下落,才知道此人也已病逝,百里家族再无他人。
楚瀚便开始盯上百里缎本人。他发现这人孤僻已极,独来独往,个朋伴也无,行踪飘忽,许多时候更无人知道他去处。他也隐隐感觉到,当他在盯百里缎梢时,百里缎也在试图盯他梢;二人都知道彼此轻功极高,警觉极强,为不让彼此发觉行踪,往往整日在城中虚晃,彼此跟踪追逐,直到甩掉对方为止。
如此彼此盯梢、互相躲避日子持续个多月,这晚楚瀚好不容易甩脱百里缎跟踪,发现自己来到承天门外天街尽头广场。当时已是深夜,夜间贩卖小吃摊贩早已散去,但不知为何,却见黑压压地有许多人聚集在广场之上,更奇是众人鸦雀无声,片寂静。黑猫小影子站在他肩膀上,睁着金黄色眼睛望向人群,低声嘶吼。
楚瀚轻摸小影子头颈,轻声抚慰,知道事情颇不寻常,心中好奇,便攀上旁株大树,从树顶往下望去。但见广场正中点着圈火把,周围站站坐坐总有百来人,火把当中,个白衣男子闲闲然坐在张太师椅上,面容俊美,神态潇洒已极。
楚瀚不由得多望这人两眼,心想:“这人生得好俊!”但见那男子不过三十多岁年纪,手摇折扇,神态虽闲雅,但眼光凌厉,直望着面前五丈外个乞丐。
那乞丐箕踞而坐,披头散发,衣衫破烂,身形瘦削,袒着瘦骨嶙峋胸口,唯看得出不寻常处,乃是他手中所持根碧油油竹棒,在火光下闪闪发光。乞丐眼光并不望向美男子,却抬头望向旁旗杆顶端。
那旗杆乃是旧时大明军营军旗杆子,楚瀚见到这旗杆,才想起这地方原是操练场旧址。据说几年前,皇帝下旨在天桥附近兴建寺庙,收许多地,军营和操练场便都搬去城北。后来寺庙不知为何始终未建,这地便空在那儿,红倌荣家班曾在这儿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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