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留步。”
楚瀚回入窄小
夹壁之中，垂手而立，说道：“请问娘娘有何吩咐？”
纪娘娘抱着泓儿倚墙而坐，抬头望着他，问道：“楚公公，请问你贵庚
？”
楚瀚虽读过
些书，识得些字，但毕竟出身贫寒，略微文雅些言辞他便不懂，问道：“什
是贵庚？”
纪娘娘道：“请问你几岁？”楚瀚答道：“
今年该有十五岁。”纪娘娘又问：“你家乡何处，父母可在？”楚瀚摇头道：“不知道自己家乡在何处。年幼时被父母遗弃在京城中，此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纪娘娘点点头，举目凝望着他，神情十分奇特，忽然问道：“你在梁公公手下办事，也有几年吧？”
楚瀚回想自己“净身”入宫，也快满两年，便道：“快要两年。”纪娘娘问道：“梁公公都让你办些什事？”楚瀚微迟疑，没有回答。他替梁芳办都非好事，而且都属隐密，自然不能说出口。
纪娘娘见他不答，轻轻叹口气，说道：“你年纪轻轻，已是梁公公手下红人。梁公公以侍奉万贵妃得势，恃宠横行，贪得无厌，谄佞*险，在宫内宫外声名狼藉。你留在他身边，实非长远之计。若有机会，应当及早设法抽身才是。”
楚瀚呆，没想到娘娘会对他说出这番话。他虽相助隐藏泓儿，也不时见到纪娘娘，但两人甚少有机会交谈，此时她竟如此直言相劝，倒也颇出他意料之外。
他反思自己处境，他已供梁芳差遣年有余，实践当初诺言；他决定入宫，最初意图是为探索水晶下落及舅舅被害身亡真相，然而这两事都毫无进展。当时他侥幸并未真正净身，此时大可离开皇宫，走之，但他仍旧留在梁芳身边，说穿不过是随波逐流权宜之计，在生活平稳顺遂之下，便未能下定决心离开。他自然知道梁芳绝非善类，也清楚梁芳欺君瞒主、敛财误国行径，但梁芳毕竟不曾赤裸裸地杀人放火，因此他感受并不深切。此时听纪娘娘之言，心中警惕：“相助坏人为恶，即使自己不做坏事，也同样染上身腥，无法撇清。”
转念又想：“但又怎能离开？娘娘和泓儿处境危险，如果就此离去，张敏他们能护得住这个孩子吗？加上锦衣卫中不乏厉害人物，尤其那个身形如鬼如魅蒙面人，他若真找上门来，即使有在，也未必守护得住泓儿。”
他想到此处，说道：“多谢娘娘忠告，楚瀚铭感于心。但是……但是娘娘和泓儿，却不能撒手不管。”
纪娘娘摇摇头，说道：“多谢公公番心意。楚公公先前费心照顾，现在又相助隐藏泓儿，衷心感激，万死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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