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脱口说道:“您就是扬钟山?”
扬钟山道:“正是。你便是楚瀚吧?”楚瀚又是呆,问道:“您怎知道?”扬钟山道:“原本也不知道,是见你膝盖中楔子才知道。”
楚瀚心中激动,想起舅舅临行前话语,问道:“扬大夫,舅舅胡星夜曾来找过您,是吗?”扬钟山点头道:“是。去年年中,胡先生曾来京城找,跟提起你事情。他预先给笔医药费,托在年后替你取出膝盖中楔子。正想着年将至,你或许就将来找,却绝没想到你会全身是伤,突然出现在家里。”
楚瀚大感奇怪,说道:“……出现在您家里?”
扬钟山道:“正是。个多月前,正在书房中跟人谈话,忽然闻到血腥味儿,出去看,便见到你满身鲜血,躺在书房外。见你伤得严重,赶紧将你抬进屋来救治,幸好条命是保住。之后见到你膝盖中楔子,才想起你可能就是胡先生曾提起过孩子。”
楚瀚心下疑惑:“在京城受锦衣卫围攻,只记得最后滚到河边,在石墩旁昏过去,却是谁将送到扬大夫家?”他当时昏迷过去,毫无记忆,问道:“当时身受重伤,昏过去,应是别人将抬来这儿。大夫可见到将送来人?”
扬钟山摇摇头,说道:“没见到人。送你来不是你舅舅吗?”楚瀚低声道:“舅舅已在几个月前去世。”
扬钟山略感惊讶,却也没有多问,只皱起眉头,语气中不乏怒意,说道:“你当时伤势……唉!却不曾想到,竟有人会对个孩子下这等毒手!”他说话向温和平静,这两句话已是最严厉指责。
楚瀚想起锦衣卫来三家村捉人抄家,上官无嫣被押解入京,自己受锦衣卫围攻前后,感到自己不应将扬钟山卷入这些险恶纷争,便静默不语。
扬钟山也不追问,只道:“你安心在这儿养伤便是。你年纪小,身上伤口好得快,不必担心。”
楚瀚再也忍耐不住,开口问道:“扬大夫,左腿……”
扬钟山摇摇头,神色黯然,楚瀚只觉颗心直往下沉。但听扬钟山叹道:“你们胡家练功方法,未免太过残忍,竟想得到在小孩儿膝盖中塞入楔子!唉,谁忍心对小孩儿做出这种事?小小年纪,就得忍受五六年跛腿日子,期间个不小心,这腿就要废,只有少数极幸运孩子能够安然取出楔子。就算日后练成绝世轻功,这牺牲可值得吗?”
楚瀚听他言语,颇有怪责舅舅意味,忍不住为舅舅辩护道:“这腿原本便受伤,舅舅是为替治伤,才将楔子放进去。”
扬钟山摇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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