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能去村外市集中小试身手,过不这关,更不准离开三家村步。楚瀚来到胡家四年,苦练飞竹取技,两年前已能取出飞快荡过竹管中所盛五件琐物,件不少,而且更不碰触到竹管开口边缘。这伸手快捷轻灵,可是他当年做小绺时不能想象。
这日楚瀚刚练完“指挂”,正在仓库中练飞竹玩儿,听到门外脚步声响,知道有人送食物来。他止住飞竹,上前开门,见到来是舅舅小女儿胡莺。
胡莺放下馒头和小菜后,并不离开,只靠在门旁望着他吃喝。楚瀚见她平日笑嘻嘻脸上满是愁容,想起她总是对自己和颜悦色,十分友善,是个天真可亲小姑娘,便边咬着馒头,边问道:“怎,什事情不开心?”
胡莺没有回答,只皱眉道:“你快吃,吃完赶着收碗碟呢。”
楚瀚道:“你坐下,陪吃吧。”胡莺迟疑会儿,便在他床边坐下。她望着他敷着膏药膝盖,问道:“你这腿还成吗?”
楚瀚摇头道:“不成。本是个小跛子,现在成大跛子。”他睁着漆黑双眼直视胡莺,问道:“小莺莺,你告诉,发生什事?”
胡莺小嘴扁,终于说出来:“爹爹……要嫁到上官家去!”
楚瀚呆,问道:“嫁给谁?”
胡莺难掩心中愤怒和厌恶,嘟起小嘴,呸声道:“还能有谁,就是那个可恶上官无边!”
楚瀚脑中浮起张尖头鼠目脸,说道:“就是那个用石头扔,被打伤额头无赖家伙。”
胡莺再也忍耐不住,掩面抽泣起来,哭道:“……不要嫁给那个小坏蛋!”
楚瀚不再咬馒头,望着她哭泣小脸,心中凉,霎时明白过来:上官婆婆为何会放过自己,答应不让自己多跪几天,直到自己膝盖完全废掉为止?原来她竟使出这等下流招数,以迎娶胡莺作为交换条件!上官婆婆对胡莺这小姑娘本身自然毫无兴趣,只因她知道胡星夜十分疼爱这个小女儿,因此想将她捏在手中当作人质,借以要挟胡星夜。
楚瀚又惊又怒,自责无已,忙问道:“舅舅什时候跟你说?”胡莺道:“就是今儿早上。”楚瀚问道:“日子可定?”胡莺握紧拳头,用力捶打墙板,砰砰作响,哭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楚瀚心下极为愧疚难受,不知能说什,伸出手去,轻轻拍拍她背,说道:“小莺莺,别哭,让来帮你想办法。”
胡莺摇头道:“爹爹说过话,是不可能收回。上官家财大势大,爹爹都怕他们,还有什办法可想!”
楚瀚抬头望向屋顶,沉思半晌,才道:“这样吧,去向你爹爹求情,要他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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