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筼筜笑道:“胆子不大就不是筼筜。不过你可别高兴,不是来救你。你也别紧张,也不是来杀你。是实在不甘心,想找个人说说话,想来想去只想到你。”
孟说道:“你不甘心?你不是已经得到随侯珠?”筼筜道:“呀,你连这个都猜到!你果然是筼筜生平遇见最厉害对手,不枉今晚冒险来见你。”
孟说道:“你想从这里得到什?”筼筜笑道:“你是楚国第勇士,是天下第神偷,就是想看看,是你这个第厉害,还是这个第厉害。”
孟说道:“那你是来幸灾乐祸?现在无力反抗,你大可以杀。”
筼筜道:“不想杀你。其实你现在这个样子,多少也有点责任,是盗窃你容臭,有意落在房里。也是有意用话引得昭阳父子怀疑你。不过不想杀人。生平只杀过个人,就是那墨者唐姑果。”
孟说道:“你为什定要杀死唐姑果?”筼筜道:“反正也时过境迁,可以告诉你全部事情。但如果有问题问你,你也要据实回答。”孟说道:“好。”
原来甘茂直有心从主人令尹昭阳手中盗取和氏璧,遂千方百计地寻找到神偷筼筜,许以千金,请他出手。筼筜却道:“天下宝器中,以和氏璧和随侯珠最为著名,年纪已大,若要请出面为你盗取和氏璧,非得以随侯珠酬谢不可。”
他本是随口说,那随侯珠失落上百年,当年楚王灭掉随国,举兵四下搜寻,也未能寻获,甘茂不过是个依附于他人乞食卑贱门客,又如何能寻到这颗绝世宝珠?但打发走甘茂后,筼筜自己也是心潮起伏,回想起楚国对自己忘恩负义,决意往郢都走趟,盗取和氏璧,不为任何人,只为他自己。
但他受过黥刑,额头和脸颊上刻有墨字,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知道是盗贼身份,行事极不方便,遂花重金四处寻访名医去掉脸上墨字。试过无数方子,最终寻到个土法子,即用未满月小儿屎敷在刺字上,连敷上月,刺字便慢慢消失。他办妥这切,正要出发时,甘茂却又登门,这次是带着随侯珠而来。他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但那确是货真价实明月珠,能在黑暗中发光。
甘茂也当真是个有心人,当年随国被楚国灭亡,随国贵族均被强迁到郢都居住,楚国却并没有得到随侯珠,他猜想定是有人事先藏起宝珠,因而刻意在随国贵族后人中寻找。他打听到随国贵族后裔不论男女均姓随,表示不忘故国,所以暗中查访郢都中所有姓随人。这件事说起来容易,真做起来却是费时费力,又不能张扬,他已经为此花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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