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在自己寝宫侧殿,全部事情亲力亲为,先用鹤嘴壶小心灌下灵药,重新激发生命气息。然后换身白衣,带上自制口罩,找出双极薄妖兽皮手套,消毒后,用剪刀轻轻剪掉越无欢身上被血黏住纱衣和羽裙,冲洗伤口,再用极细天蚕线缝合,然后切断脚镣,处理伤处。
宋清时动作极轻柔,速度极快,几乎没碰触到什肌肤,但越无欢身体却极敏感,他微微抽搐着低吟几声,昏昏沉沉又睡着。宋清时趁机取些血样做分析,还用神念给他做个全身扫描,饶是好脾气他在看见越无欢体内那被毁得不成样子丹田和经脉后,也忍不住暗骂几声畜生,心里思考等他醒来怎解释现状。
宋清时不擅与陌生人交流,讨论专业时还能凑合,闲聊却经常思维跳跃,词不达意。比如大家起看热门男团选拔综艺,争论谁是男神?
他很真诚地回答是医药之神阿斯克勒庇俄斯……
宋清时至今都没明白为什大家说他把天聊死。
他努力想许久,想起当年渐冻症还没那严重时,他去医院实习,师兄知道小师弟有社恐,向病人陈述病情时会磕磕巴巴说不出话,特意教他:“你尝试摈除所有感情,把自己当成医疗机器。先将详细病例和治疗方案写好,然后面带微笑地背遍,再用安慰句式结尾。”宋清时得此秘籍,在大体老师面前练习多次,终于对着患者不紧张。
医院是治病地方,药王谷也是治病地方,有什区别?
宋清时顿悟后,立刻把越无欢床铺和被褥都换成医院常用白色,命药仆赶制出几套病患服,亲手给他换上,然后在手腕系根代表病情危重红色腕带,床头挂上“特级护理”和护理须知牌子,瞬间觉得回到医院,心里不慌。
他不放心药仆们护理技术,亲自承担护士工作,仔细认真,不怕脏累,每天无数次替越无欢擦身洗脸,灌药喂水,甚至更换床褥被子,处理各种污秽。
越无欢醒来已是三天后,他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盯着寝床顶端白色纱帐,发许久呆,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身上是很久没有过松快。
他闭上眼,隐隐忆起梦里鼻间缭绕过淡淡药香和那双为他温柔解去所有束缚手,深深地吸口气,有些不想醒来,再去面对那永无止境噩梦。
不知过多久,越无欢猛地睁开眼睛,想起自己在哪里闻过这股药香。他徐徐转头,看向旁边圆桌,却见药王仙尊聚精会神地对桌上写满草书纸不停涂改,眉头紧锁,表情严肃,似乎在想什不好事情,旁边银盘里还放着颗熟悉神念珠,显然自己又被送给客人玩弄。
越无欢凤眸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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