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见颐非,全身湿透但双眼睛亮如明星颐非。
“要唤醒她。不,是她自己想醒,要帮她。她还没有完成任务。她还没有真正归程。她,还有遗憾,不能死。因为……”颐非说着,将目光转向风小雅,字字掷地有声,“姜花还没有开。”
风小雅眼中片雾色,最后慢慢地凝结成水珠。
***
秋姜追着江江孔明灯拼命奔跑,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地奔跑有何意义,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跑多久,而就在那时,脚下发出咔擦声轻响,踩中某样东西。
她低下头,看见另盏孔明灯,上面有行歪歪扭扭地孩童笔迹:“求让阿弟病快快好。”
于是她想起来,这盏灯是真。她在幸川并没有真见过江江,但却真捡到过盏灯。不知是谁家女童写这行字做这盏灯,却最终没放上天,遗落在岸旁。
阿弟病……
阿弟病不用治啦,他已经飞去天上,自此无病无痛无伤无憾。
个声音突然问:“你只有个弟弟?”
惊天霹雳,场景旋转,她再次回到荒芜小院,看见洗衣服女人和喂酒男童。男童展齿笑,笑得眉眼弯弯。
然后,他突然转头朝她看过来,唤道:“姐姐。”
她心中紧。
下瞬,荒芜小院变成姬家书房,少年坐在棋盘上,同样转头朝她看过来,满脸惊喜地唤道:“姐姐?”
时间,如梦似幻,心神俱碎。
少年款款起身,挥袖拂,像拂走尘埃般地拂走射向他那根箭,然后对她张开双臂,微微笑:“欢迎归来,姐姐。”
秋姜个惊悸,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处,道晨光从半开窗棂处照进来,照在两个人身上。他们坐在榻旁,左右地看着她。
左边之人静郁,右边之人跳脱。而此刻,两人表情模样,齐齐开口道:“欢迎归来。”
秋姜想起身,然后发现自己动不,手脚全都不听使唤。
“怎?”
两人对视眼,各自为难。而这时,第三人才走入她视线,叹口气道:“还是来告诉你吧。你得再花段很长时间……学走路。”
秋姜怔住,脸上表情变幻不定,最后突地哭诉出声:“天啊还是让死吧!”
颐非和风小雅双双怔,片刻后,同时轻笑起来。
***
太阳正式升起来,风小雅将秋姜抱到窗边——就像云蒙山上,月婆婆和阿绣经常把无法行动她抱到窗边晒太阳。
温暖阳光照在秋姜脸上,她忍不住轻轻闭下眼睛。光明驱散切黑暗,那个长长梦境在这刻遥远得恍如隔世。
她忽开口问道:“月婆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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