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托托,答道:“好。等找到人家。”
颐非看着她耳朵,眼神变得深邃而忧郁:“你走不到。”
“谁说?”秋姜不理他,“马上就到。看到那烟吗?再走五十步就到!”
颐非不再说话。
秋姜轻声数:“、二、三……”
她本来已到极限,无法坚持,但颐非苏醒却忽然给她新希望,变得不再孤独,因为有另个人陪伴,而可以继续勇敢前行。
她心中充满力量。
可她自己并不知道,她耳朵里正不停流出血来,滴滴,汇集成行,混合着汗水,直流进她衣服里。
颐非伏在她背上,看着那些鲜红色血珠,心底深处,涌起难以言说悲哀。
他知道,这幕必将永远留在他脑海里,洗刷过往,变成永恒。终其生,将再也无法忘记:有个姑娘,是如何在耳鼻出血情况下,还背着无法动弹他,步步往前走。
这幕,跟两年前湖底秘道口为他死去松竹重叠在起。
颐非眼睛里,片水雾弥漫。
而这艰难五十步也终于走完。
间破破烂烂茅屋出现在视线中,看在秋姜眼里,却比任何华丽宫殿都要美丽。
“们到!”秋姜嘴唇颤抖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们到!终于找到人家!”她鼓作气,背着颐非过去拍门:“有人吗?有人吗?”
吱呀声,茅屋门开线,个白发苍苍、骨瘦如柴老妪探出脑袋,木然地看着她。
“老人家,们船在海上遇难,哥哥受伤,你能不能……”秋姜声音戛然而止。她突然发现,眼前景象变成红色。无数红影弥漫上来,遮住她视线,她看不清。
怎回事?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流血,血从她眼睛里、耳朵里直涌出来,她咳嗽下,吐出堆血沫。
“你能不能……找大夫……”秋姜坚持将这句话说完,并从贴身亵衣口袋里摸出最后片金叶子,塞入老妪手中。
老妪看到金叶子,表情震惊。
秋姜说完这句话后彻底无力支撑,将颐非放到地上,扶住旁墙喘息起来。血还在个劲地往外流,她想她五脏六腑大概受内伤,也不知道这种地方有没有好大夫,能不能及时得到医治……
老妪拿着金叶子沉默好会儿,才用种复杂神色打量二人,低声道:“等着。”说罢拄着拐杖蹒跚地走。
“你还好吗?”
秋姜听见颐非在旁担忧地问,便笑笑:“死不,放心吧。”
那多九死生都挺过来,这次也样。而且他们已经找到人家,给钱,有希望。
秋姜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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