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姜生起火,火很旺,烧得柴火噼劈啪啪响。
秋姜就着火暖手,想想,扭头道:“有酒吗?”
百祥客栈厨子又是畏惧又是无奈还有点小期待地缩在角落里看着她,闻言哆哆嗦嗦地起身,从柜子里摸出壶酒递过去。
秋姜接酒笑道:“谢啦。”说罢拔开壶盖灌大口,点评道,“难喝。”
厨子委屈:“就图个暖和,月钱都带回老家供养家人,哪有余钱买好酒?”
秋姜挑挑眉:“都有什家人啊?”
“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停!”秋姜打断他,“少来这套。”
厨子愁眉苦脸道:“姑娘,你要这样把关在家里多久?客栈这段日子正忙,不上工,会被掌柜开。”
“正好。”秋姜睨他眼,“就凭教你那道粥,可去玉京达官显贵前卖个高价。”
厨子苦笑起来:“姑娘说得轻巧,光道菜哪够?那些贵人们舌头都刁得很,天恨不得换百个花样。”
“你倒是挺清楚。”
“要不,姑娘再教几道?”厨子表情转为谄媚。
秋姜踢他脚:“借你破屋住几天,就想偷师,想得美!”
厨子被踢得翻个滚,又缩回到墙角里:“不是你说要把无牙大师绝技传遍天下嘛?”
“倒是想。可他没教啊!”秋姜叹口气,那老和尚不但跟风小雅交好,跟另个人也关系匪浅,她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好意思太折腾他。
就在这时,屋外声动。秋姜目光闪,手在佛珠上轻轻按,股白烟立刻朝厨子喷去。
厨子两眼直,声未吭地晕过去。
秋姜拍拍手,看着门口道:“外面冷,快进来吧。”
门开后,走进来人,是四儿。
他打量着这个破旧狭小还有股子挥之不去油烟味小土房,皱皱眉:“为何住这?”
秋姜指指唯扇窗:“开窗就能监视谢长晏。”
“你为何找她麻烦?夫人又来催。”四儿说着将支新鸡毫毛笔递给她。
秋姜打开笔管,里面写着:“速杀风乐天。”加个速字,看得出来确实很急。
秋姜不屑道:“她说杀就杀?啐。”随手将字条扔进灶里烧。
四儿嫌弃地看眼油腻腻毡子,没肯落座,而是站着道:“按旧例,两次不应,下次来就是不是笔,是五儿。”
“就要他来。让他亲眼看看,大燕宰相是那好杀人?”
“可你是他儿媳。总该有机会。”
秋姜冷哼道:“你还是老皇帝贴身随从呢,怎这多年都不见你动手?”
四儿本正经道:“任务只是监视。”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对视半天,四儿别过脸:“笔已带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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