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跟着秋姜回到甲板下船舱时,还在吃吃笑,边笑边睨着秋姜道:“你太厉害!你真是太厉害!云闪闪看着你眼神就跟看见鬼样!”
秋姜言不发,径自推门,回到之前房间。
颐非看桌上有壶茶,连忙拿过来咕噜咕噜口气喝干,然后吐着舌头道:“辣死辣死……忍得好辛苦。若非你来救场,估计在上面命呜呼。”
秋姜还是不说话,走到床后马桶前,打开盖子哇地吐出来。
颐非怔住。
秋姜连吐半柱香时分,才盖回盖子,抹着红肿嘴唇转身。
颐非有些呆滞地看着她:“原来……你也不能吃辣?”
秋姜淡淡道:“草木居仆婢道有三技,是禅机,是酿酒,还有个,就是会做素斋。”
颐非目光在闪动:“而个精于素斋人,口味必须清淡,否则会品尝不出滋味差别。”
秋姜点点头。
“那你刚才还帮吃那盘……”颐非说不下去。
秋姜微微笑,道:“你是同伴,怎能见死不救?”
颐非沉默。
秋姜又补充道:“更何况,知道你为什这做。”
“什?”
“之前还奇怪,为什你要假扮三儿。但看到云闪闪后,就知道。”秋姜很认真地望着颐非,“你是不是想见如意夫人?”
颐非低下头,不知在想什,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你故意带出现在三儿客栈里,因为你知道他们看见后肯定会有所行动。当你探清三儿想要抓、是敌非友后,就除他,然后顶替他身份,顺理成章地带回如意门。但你又怕身份曝光,路上会有很多阻碍,所以想借把大伞挡风遮雨。而这时云闪闪恰好来找三儿麻烦,你就利用他带们起回程国。”秋姜说到这,伸手摸摸房间木板墙,“这艘船,如果没猜错,就是去程国。”
颐非拍拍手:“果然冰雪聪明。”
秋姜盯着他:“但有三点不明白。”
“你可以问,但未必答。”
“即使刚才救你?”
颐非咧嘴笑:“所以下次救人前要看清楚对象,是不是那种会饮水思源、投桃报李好人。”说完这句话后,他还坐在矮几上,翘起二郎腿,幅“就是无赖你奈何”模样。
本以为秋姜会生气,但她表情却依旧平静,平静得就像刚才吃掉那半盘蜀葵末样。
颐非心,忽然颤下。
他说不出这种滋味是什,就像……很小时候,滴水成冰冬天,母亲偷偷从厨房偷个脆饼,捂在胸口上,等看见他,把饼从怀里取出来,热乎乎地递到他嘴边。
那时候母亲只是个无权无势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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