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人本事,才能让另个人这听话。
那它更加不能招惹人家,不然明年今天就是它忌日。
想完这些,当它再说话时,声音里充满讨好和谄媚:“不嚣张不嚣张,小哪儿敢在大人面前嚣张呢?大人就是小仰望神明,小天天跪拜大人还来不及,刚才是小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有大量,不和小般计较。”
坛子里声音像是掐着嗓子发出来,油嘴滑舌,给人戴高帽子话套接着套,听得毓秀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毓秀不想和它虚与委蛇,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什来头?对和朋友做什?你目是什?”
坛子里东西沉默足足分钟后,干巴巴地笑道:“回大人话,小只是个微不足道坛子精罢。”
毓秀:“……”
他眉头跳跳,沉声对江恩临说:“处理掉它。”
“大人饶命!小这就说!”坛子里声音瞬间哭道。
毓秀把大包小包东西放进屋里,随后拉来张小凳子,坐到瑟瑟发抖坛子前。
坛子里东西很快把它来历和动机交代得清二楚。
原来它并非坛子成精,而是躲在坛子里抹游魂。
它生前是跟随戏院班子表演名小角,死时不过十六岁,当时个军官看中它并想纳它为妾,可那个军官长得肥头大耳,论年纪都可以当它爸,于是它宁死不从,哪知道那个军官直接派来几个士兵要强行把它带走,它挣脱不掉,索性头撞到走廊柱子上,就这死。
它死后变成抹游魂,就在那个军官家里徘徊,直到把半夜回来醉酒军官吓得失足掉进池塘里溺死后,它怨恨才得到宣泄。
然而它还是没有投胎转世,只是日复日地在军官家里飘荡。
它眼睁睁看着军官家里没落,住宅被其他人占领,又眼睁睁看着在时代变迁下,住宅从热闹沦为荒凉,再慢慢变成处废宅。
它直躲在坛子里,偶尔憋久才出来晃晃。
结果前阵子晃就晃出问题——它遇到个能看见它老人,那个老人二话不说不知从哪儿抽出把桃木剑向它刺来。
它当即被桃木剑所伤,匆匆忙忙躲回坛子里,用快个月时间才稍微恢复些精气。
它知道那个老人直在找它,所以它需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最好是有人把它带离那个小镇。
说来也是巧,它前脚刚做出决定,后脚就碰上毓秀和费小宏。
接下来事情也就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
它边哭边说,满院子都是它哭哭啼啼声音。
毓秀实在被它哭声吵得耳朵疼,他才发现这世上原来还有比费小宏大嗓门更吵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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