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身上留下不少痕迹,虽然伤口已经以惊人速度恢复好,但通过残留伤疤还是能想象到当时江恩临有多疼。
此时才是清晨,刚升起太阳远不如正下午那般毒辣。
灿黄光落在他们身上,他们感受得更多是温暖和舒适。
毓秀坐在河边大石头上,撇开两条腿,让江恩临背对着他而站。
只见晨光把江恩临背部皮肤照得雪白,可雪白皮肤也把残留伤疤衬托得格外狰狞。
毓秀把江恩临那头被打湿黑长发盘起来,拿起早就浸水衣服替江恩临擦拭后面。
江恩临似乎觉得痒,时不时地乱动。
毓秀单手按住江恩临边肩膀,拿起衣服稍微有些重地从江恩临背部伤疤上擦过,他歪着脑袋问:“疼吗?”
江恩临摇摇头。
毓秀好笑地又重重擦两遍:“那你乱动什?”
江恩临听不懂他这句话,才不管,就是要乱动。
碰过水后,江恩临皮肤就回到之前滑溜溜手感,当真是像田里泥鳅样,只要江恩临乱动,毓秀怎抓都抓不住。
毓秀抓半天抓得气喘吁吁。
本来他体力就不好,来来回回地跑半个晚上,人都快跑没,好不容易歇会儿,结果遇上这个不听话熊孩子。
洗澡就好好洗澡,闹什闹啊?
再这样闹下去,洗个三天三夜都洗不完!
毓秀莫名来火气,把湿漉漉衣服往大石头上扔,伸手就去打江恩临背。
但他没舍得下重手,只是轻轻拍两下。
“都让你别乱动,你怎越来越不听话?你这样闹话,们何年何月才能洗完澡?”
“洗完澡……”
“对,洗完澡。”毓秀边说着边拉江恩临手,“这里离莱尔郡国还有定距离,可能需要走上几天几夜,们到那边后还要找个住所稳定下来,再置办些东西,总之们现在得快点才行。”
不然等到临近年关才做这些事,切都会变得很麻烦。
这里人注重节日,过年时只想待在家里陪伴家人,到时候他们可能连帮忙修房子人都找不到。
还有钱也是个问题。
他身上戴着饰品应该能卖些钱,可那些钱肯定远远不够维持他和江恩临今后生活。
所以他必须在稳定下来后找个长久且靠谱挣钱法子才行。
要操心事太多,让毓秀有些头疼。
偏偏江恩临不仅听不懂他后面那大段话意思,见他拉自己手,还以为他在跟自己玩闹。
下秒,只血红触手陡然从水里伸出,飞快地裹住毓秀脚腕。
毓秀猛地惊,心里正奇怪着这只触手是从哪里来,便感觉到另只脚也被另只触手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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