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毓秀只想借用怀善说过师祖话——该来还是会来。
这才过多久,怀善就要找他算账。
毓秀跟着二师兄来到偏房,便看见两个仆人正在布置午膳,怀善和大师兄早已端坐在饭桌前。
毓秀和二师兄齐声喊句师父,见怀善对他们点点头,才先后落座。
午膳是五菜汤,很是丰盛。
毓秀端着碗筷,正对怀善而坐,即便他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怀善时不时从他身上擦过若有似无目光,大师兄和二师兄似乎比以往更加沉默。
时间,饭桌上只能听见筷子碰触碗盘声音以及偶尔吞咽声。
按理说,在这样情况下,毓秀应该没什胃口才对,可是他实在太饿,昨天就啃几口干粮,今天也没用早膳,他闻着五菜汤香味,硬是口气吃三碗米饭。
刚放下碗筷,他就听见怀善用难得温和语气说道:“够吗?要不要再吃点?”
毓秀犹豫片刻,小声开口:“那再添点米饭好。”
然后他又添半碗米饭。
怀善和两个师兄早就吃完,他们也不催促,就这安安静静地看着毓秀吃饭。
等毓秀吃饱后,怀善便吩咐大师兄和二师兄收拾碗筷,剩下毓秀则被他喊到屋子里。
毓秀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事,局促不安地跟着怀善进屋。
怀善表情看上去十分平和,甚至有那点和蔼,他坐到椅子上,并摆手示意毓秀也坐。
毓秀小心翼翼地挪过去。
怀善看着他坐下,像是回忆起些往事,感慨道:“还记得刚捡到你时候,你只是个小不点,没想到晃十几年过去,如今你也有十六岁。”
虽然毓秀从二师兄那里打听到他们师兄弟三个人都是怀善捡来弃婴,但他到底不清楚太多细节,此时此刻只能选择闭嘴。
多说多错,万就在怀善面前露陷呢。
于是毓秀眼观鼻口关心,乖顺地等待怀善下文。
果不其然,怀善说会儿过去事后,忽然撇开目光,道:“你回去收拾下东西吧。”
毓秀又惊又吓:“师父?!”
怀善这是要赶他走意思?
可是他在清怀城根本没有立足之地,清怀城外又有那多妖怪,要是没有怀善收留,他在这个乱世里连活下去能力都没有。
想到之前跟他们路那只妖怪,毓秀面若土色,他再也冷静不下来,噌下站起身:“师父,错,昨晚不是故意,以为那个人是二师兄才走过去……师父,给次赎罪机会好吗?”
“这便是给你机会。”怀善道,“去收拾东西吧,等下自会有人带你过去。”
“师父!”
“切记,好生伺候邪神,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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