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向皇上汇报晋州情况倒不是主要目,他则是想来看看皇上,二则是想为温池说几句话,因此结束这次谈话后,他犹豫少顷,突然跪地:“皇上,微臣斗胆……向皇上提出个不情之请。”
帷幔里传来皇上声音:“说吧。”
尹大人往地上磕个头,随即说出早已斟酌好话:“温家庶子温池跟随微臣在晋州那样偏远地区呆两三年之久,如今再回京城,早已物是人非,虽说温池和太子殿下结亲,可左右温池留在东宫日子不长……微臣斗胆请求皇上,看在微臣面上,看在温池这两三年来为国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面上,还温池个自由身!”
尹大人言辞恳切,语气抑扬顿挫,说完,他又往地上磕个头。
皇上却骤然沉默下来。
尹大人趴在地上没有起来,温池也小心翼翼地放缓呼吸,安静等待着皇上回答,他甚至怀疑皇上是不是睡着。
忽然,皇上道:“温池。”
温池连忙应声。
皇上问:“朕想听你想法。”
温池也跪下去,他深吸口气,启唇道:“回皇上,小人曾经时糊涂才犯下大错,小人愿终身反省错误,不考官不为政,求皇上成全。”
皇上又沉默很久,哑声道:“尹卿,你下去吧。”
言外之意便是让温池单独留下。
尹大人自然听出皇上话里意思,顿时表情有些犹豫,可他不敢抗旨,犹豫过后也只能应声是,于是从地上爬起来,看眼温池后,默不作声地离开。
时间,龙床前只剩下温池人。
温池不知皇上是何意,他孤零零地跪在地上,下子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皇上声音再次响起:“温池,你过来。”
温池怔愣下,下意识抬头看向在龙床边上伺候太监,那太监瞧见温池茫然表情,赶紧挤眉弄眼地对温池招招手。
温池会意,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小心翼翼走到龙床边上。
皇上又道:“再过来些。”
温池又往前挪动两厘米……相当于原地踏步。
皇上像是被温池怂样气着,扑哧声,不仅喘得更厉害,连声音也陡然拔高几分:“再过来些!朕还会吃你吗!”
边上太监冷不丁被吓跳。
温池也冷不丁被吓跳,他条件反射性地往前跨出大步,直接贴到龙床边。
这下,温池总算能看清楚皇上模样——说是形容枯槁都算轻,没想到这才两年多不见,皇上竟然消瘦到如此地步,眼窝深陷,脸颊下凹,嘴唇变成不正常青紫色,光看脸话,仿佛是层皮搭在头骨上面,想必被褥下面身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温池几乎快认不出眼前人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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