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又苦又涩味道瞬间在温池口腔中弥漫开来,温池甚至顾不上时烨亲他事实,他眉头紧蹙,全身细胞都在发出抗拒呐喊声,他下意识想偏头躲过剩下药汁。
可是时烨察觉到他意图,突然用食指和拇指钳住他两边脸颊,迫使他张开嘴接受剩下药汁。
待药汁全部进入温池口中之后,他脸色已经青得不能再青。
那药汁苦涩得着实难以下咽,然而此时此刻温池只有两种选择——要把药汁咽下去,要把药汁吐回时烨口中。
犹豫片刻,温池几乎是含着泪把药汁全部咽进肚子里。
这个过程仿佛持续个世纪之久。
好不容易等到时烨拉开距离,温池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靠在时烨怀里,身体蜷缩成虾仁形状,难受得好像整个人都快死过去。
偏偏时烨在这个时候心如铁石,尽管在下接着下地抚着他背,可是另只手始终没有把剩下半碗药放下。
等温池缓过气来,新轮灌药又开始……-
温池感觉自己活过来又死过去,死过去又活过来,如此反反复复数次,他终于被迫喝完那碗难喝至极药汁。
他喝得甚至都有些不清醒,眯眼看着神色淡淡时烨,用沙哑得厉害声音说:“你不是要走吗?你怎又回来?你有种别回来。”
时烨把空碗放在床头矮架上,他听着温池嘀嘀咕咕抱怨声,那只手在半空中顿良久,还是落在温池发烫脸颊上,他不知道温池能否听见,但还是温声解释道:“那日本宫突然收到急件,不得不回京处理些事,本宫亲自向你告别过。”
温池想想,摇头:“你没有。”
时烨道:“你再想想。”
温池脑袋又昏又涨,想半天,别说想时烨有没有向他告别这件事,他甚至差点忘记方才时烨对他说什,于是他继续摇头:“你就是没有。”
时烨补充道:“本宫也是像今夜这样,坐在你床前,对你说那些话。”
“不不不,你说谎,”温池挠挠头发,表情肃穆地看着时烨,“若是你说,肯定记得,只有你没说,才没有点印象。”
“你自然没印象,”时烨云淡风轻,“那日夜里,你睡得跟死猪似,本宫喊你好几声都吵不醒你,你又岂能听见本宫说什?”
温池:“……”
时烨竟然骂他是猪!
他深刻感觉自己人格受到侮辱,气得他直接扭头闭眼,不想再搭理时烨。
不过时烨也没有继续逗留下去意思,他让温池好生休息,随即把温池放回床上,起身离开卧房。
没多久,若芳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伺候温池吃几口饭菜,又端着托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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