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回到屋内,拿帕子擦干净指尖血。
经过这个小插曲,他顿时也没去找左枝心情,用帕子把手和脚擦擦,便钻回被窝里,睁着眼睛熬到天亮。
雪下整夜,下到第二天早上,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越下越大。
许是温池昨夜在外头吹太久寒风,醒来时便感觉头昏脑涨,眼前阵阵发晕,他本想起来用膳,结果半天没能爬起来。
还是若芳见势不对,跑过来摸摸温池额头,又摸摸自己额头,顿时哎呀声:“公子,你脸好烫!”
温池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模糊不清意识只能勉强辨别出若芳只言片语,他声音极其沙哑,仿佛在粗粝木板上摩擦过:“若芳,有些不舒服,你去忙你吧,不用管。”
“这怎行呢?”若芳急道,“公子你稍等下,奴婢这就去把花公子请来。”
说完,若芳就噔噔噔地跑出去。
若芳出去后不久,左枝和刘德便闻讯赶过来。
左枝和刘德皆是脸急色地站在温池床边,尽管他们武功高强,却在医术方面窍不通,于是两人大眼瞪着小眼,都束手无策。
好在没等太久,若芳便领着花子藏急急忙忙地回来。
花子藏提着药箱,仔细为温池做完检查,转头瞧见那三个人紧张兮兮脸,宽慰地笑笑:“温公子只是着凉,感染风寒,这里开个单子,你们去药房抓些药来,每日早晚按照在单子上所写份量煎上副药,不出几日便能好转。”
闻言,若芳忙不迭伸出双手接过单子,感激地说道:“有劳花公子。”
花子藏摆下手:“举手之劳罢。”
说着,他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
若芳又道:“花公子,奴婢送你吧。”
花子藏没有拒绝。
若芳直将花子藏送到院落大门外,临走时,花子藏又叮嘱道:“你最好去找尹大人告个假,这几日就让他好好歇息,等他病好再处理那些事务也行。”
若芳点头道:“奴婢知道。”
送走花子藏后,若芳回去拿些碎银子,便让刘德陪着起外出抓药。
温池意识越来越沉,他仿佛躺在冰与火交织海洋里,两种极端感受左右地狠狠拉扯着他神经。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将沾热水帕子搭在他额头上。
他很努力地想睁开眼,可惜费那大力气,最终只是把眼眯成条缝,他看不清床前人是谁,只知道那个人直在他床前忙碌着。
他目光直直地盯着那个人。
不会儿,那个人察觉到他目光,便停下手上动作,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温公子,你还好吗?”
是左枝声音。
不知为何,在得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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